候,他的立论立刻就摇摇欲坠了。
对于塔列朗亲王几次三番的顶撞,公爵的心中已经极为不耐烦了,如果按照他的性子,早就跟这个老东西当场翻脸了。阑
只是,现在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他只能压抑着怒火,尽量平静地开口了。
“那么您直说吧,亲王殿下,您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非常简单——一个被真正众望所归的领袖,以及一个深孚众望、能够挽救时局的政府,正统王室被又一场暴乱所推翻,这让人非常遗憾,可是既然木已成舟了,那我们也只能向前看……既然您说灾难的根源,是因为王室倒行逆施不得人心,那么我们就应该以民众的选择来决定谁来接管统治,而不是依赖一两百个无能之辈的投票!”
公爵皱了皱眉,他一时间竟然难以理解塔列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在您眼中,民众的选择是什么呢?”
“这个不是明摆着的吗?”塔列朗亲王不慌不忙地回答,“此时此刻,我们需要得到全民认可、清白无暇的立法机关,只有这个机关才有资格代表民众的愿望,既然这十几年的正统王朝以失败告终,那我们就应该重建一个令人信服的秩序——全民选举得出的议会将是第一步,而接下来,由这个立法机关来决定王位的归属,这样的话,我们才有把握说我们得到了全民的授权,不是吗?”
塔列朗这一段话,让公爵感到简直不可思议。阑
“您什么时候成了一个美国人了?”他简直感到好笑。“这种全民选举有何意义吗?只会让暴民得逞而已。”
“时代在变,我们也不能一成不变,先生。”塔列朗摊了摊手,对公爵的毫无想象力感到有些失望,“既然您口口声声说要为国家、为民族来重建秩序,那么您就应该认同我的方案,对最能够弥合我们国家目前的分裂民意的……难道不是吗?”
奥尔良公爵皱了皱眉头,他想要反驳,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只是他知道,他绝对不能够答应这个要求,因为他并没有把握得到所谓的“民意”。
“不,我觉得这样做不行!”他强硬地表态。“现有的议会还在运作,没有任何理由中止它!”
“如果说理由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塔列朗亲王慢慢悠悠地说,“在被废黜之前,国王陛下留下了一份诏书,他宣布他在被废之前的解散议会诏书仍旧有效,而且他是在本届议会非法状态下被废黜的,他可以离开王位,但国家不能被这届非法议会继续摆布,他希望我们能够得到更加公正清白的立法机关。”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不光让公爵震惊,连他的随从们也大为惊骇。
“废王的一份诏书又有什么价值呢?”仓促之间,公爵马上不屑地嘲笑了起来,以此来显示自己的镇定。阑
“那我们应该交由议会和国民自行判断。”塔列朗悠然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