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一位朋友的邀请,来到这里避难。”
尽管爱米丽的话不尽不实,但是以维尔福的敏锐,很快就猜测到了大部分的真相。
看来,在唐格拉尔出逃之后,爱米丽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保护人”,然后在他的庇护之下,居然得以进入到了枫丹白露。
从常理来说,这位保护人应该是波拿巴家族的追随者,而且地位很高。
地位很高,就意味着有结交的价值。
“这位了不起的朋友到底是何许人也?”于是他问。
爱米丽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对爱米丽来说,维尔福只是过去的一段罗曼史而已,而基督山伯爵可是她未来一切的保障,她可不敢让伯爵知道她过去的那些事。
“放心吧,爱米丽,我问这个问题只是好奇而已——”因为察觉到了爱米丽的顾虑,所以维尔福为自己解释了,“对于我们过去的那些事,我比您更希望把它们埋葬在时间的泥尘当中。”
爱米丽一想也是,维尔福检察官一辈子道貌岸然,努力维护着自己的人设,一旦让别人知道他当初背着妻子偷情甚至还曾经生下过私生子,那只会让他自己灰头土脸,他和自己一样要保守秘密。
“那位朋友是基督山伯爵,他是陛下的宠臣,地位很高。”于是,她给出了一个简短的回答。
“基督山伯爵……倒是挺古怪的称号。”维尔福记住了这个头衔,此时的他,当然不知道这个头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也知道,爱米丽不想跟他过多解释更多有关于新情人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再过多追问,“有这样的保护者,算是您走运了。”
“是啊,您一定没想到吧,我居然还能从谷底里爬起来。”爱米丽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在我落难之后,您甚至没有费心打听过我过得怎样……您把我当成了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维尔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虽说爱米丽和他的事情确实早就已经过去了,但在听说唐格拉尔卷款潜逃之后,他确实无动无衷,更没想过要去伸出援手——对他来说,自己和她越少扯上关系越好。
正当他打算给自己找点借口的时候,爱米丽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以冰冷而且骄傲的眼神看着检察官,“不必假惺惺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们本来就已经是不相干的人,所以从来都没有责备过您对我见死不救,但有一点我要跟您说清楚——既然您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那您也不要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意,更别想着我们所谓的旧情。在我最困苦的时候,伯爵对我伸出援手,让我从流落街头的命运当中解脱出来,给了我新的人生,为了回报这份恩情,我今后将会一直常伴在他的身边,尽我所能地照顾他,我已经把所有不相干的事情都忘记了,我希望您也忘掉!”
对爱米丽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想法,维尔福并不意外——毕竟现在自己给不了她任何东西,她有自己的恩主。
维尔福意外的是,那个轻佻、浮华的爱米丽,居然能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