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老夫壮志未酬,就把内心担忧和苦闷,放在了一个同样年纪的老翁身上。殊不知,老夫与他阶层不同,想法不一样,让底层百姓去忧国忧民,强与我有相同心境,的确可笑了些。”
“来福,这幅画,扯了吧!”褐衣老者喟叹一声,意兴阑珊,对这幅画愈看愈不满意。
“且慢!”苏宸制止了仆人来福撕画,对着褐衣老者劝道“可以补救!”
褐衣老者疑惑道“如何补救?”
苏宸上前两步,微笑道“换个表情就行了。”
“换表情?”褐衣老者错愕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不过,以他的水准,一幅画而已,随手可以再画,心情已坏,也没必要修补了。
苏宸则接过了老者手中的笔,在画上给那扛着麻袋的老翁,添加了几道浅淡的笑纹,顿时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不同了。
褐衣老者在旁看着,微微点头,虽然觉得画感不同了,但还是惆怅若失。
苏宸在那仔细端详,发现这副运河与山峦、古城结合的图,有左手边空白区比较大一些,影响整体的配比,说道“再提一首诗就好了。”
褐衣老者惊诧一下,心想这个年轻人,倒是语出惊人,心细入微,是个俊杰人才,有心考量一下,说道“不如由这位公子提诗一首在上面,赠予老夫如何?”
苏宸想了想,莞尔一笑道“可以!”
他提笔在画板宣纸上,写了一首七言诗“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苏宸写的是唐代皮日休的《汴河怀古》,大意是世间都说隋朝亡国是因为这条河,但是到现在它还在流淌不息,南北舟楫因此畅通无阻。如果不是修龙舟巡幸江都等的昏聩事情,隋炀帝的单此功绩可以和大禹治水平分秋色。
这首诗文,褐衣老者自然读到过,不足称奇,但是苏宸的瘦金笔法,天骨遒美,逸趣霭然,以他见过众多书法名帖,却是也未曾见到过,一见之下,就颇为喜爱这种字体了。
“公子高才,老夫佩服,不知尊姓大名!”褐衣老者已经放低身份,十分客气相问。
苏宸在此情此景,也不必遮掩身份,如实道“晚生苏宸,就住在附近的柳河坊内,先生如何称呼?”
褐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姓韩名熙载,字叔言,今日与苏公子一番详谈,真是颇为投机啊!”
“韩熙载…”苏宸内心有点波澜,心想你待在润州干什么,该去金陵辅佐李后主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