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道。
“师父……伱坏起来真吓人。”就连老六这种坏种,都忍不住咋舌道:“亏我这些年,还一直以为你是个人畜无害的小老头呢。”
“呵呵?现在知道了,就对我孙女好一点。”刘伯温冷冷一笑道。
“师父,你这样会吓得我举不起来的……”老六手一哆嗦,筷子一松,骆驼肉锅贴掉在桌上。
“我是说杠铃。”
~~
那厢间。
胡惟庸今日早朝上一言未发。其实君臣奏对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人换出来了么?顺利上船了吗?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整个人操心目乱慌成狗,比当年在宁国县,面对张士诚数万大军偷袭时都慌。
这事儿干系实在太大了,一旦掉包计被捅出来,上位一定会暴跳如雷的。人都最恨被欺骗,更何况是暴躁凶狠的洪武皇帝?
他爷俩最轻都得被剥皮揎草,剩下的部位剁碎了喂狗。至于别人……他都剥皮揎草去了,还管别人死活?
胡惟庸深知后果之严重,可他也没办法,为了儿子,只能这么干……
所以说,这英雄好汉都折在儿女手上,一点也不假。
好容易捱到下朝,刚出了午门,就见侄子胡德,正在自己驴车旁,伸长脖子朝着午门口张望。
胡惟庸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他用极大的毅力勉强保持着相体,木然朝着自己的驴车走去。
胡德也赶紧迎上来,扶住叔父,满脸的惶急尚未开口,便听胡惟庸低声道:
“上车再说。”
胡德点点头,赶紧扶着叔父上了车,又挥动鞭子,亲自当起了车夫。
驴车在百官相送中,远远驶离了午门。
胡惟庸这才问道:“出什么变故了?”
胡德便低声禀报了今晨亲眼目睹的突发状况。
说完久久听不到叔父的动静,直到驴车驶离了长安右门,车厢里才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哀嚎声。
把胡德和驴都吓了一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