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六王爷来了兖州之后,又是道歉又是赔偿,又是立碑,还把鲁王抓起来送回南京。”许甲生苦口婆心的劝道:
“古往今来,从来只听说老百姓给王爷磕头赔偿,哪有向老百姓道歉赔偿的王爷呀?咱们再给他添乱是不是就过分了?”
“他又没把钱赔给你,二叔你就被收买了?”许山忍不住讥讽道:“不过是怕咱们闹事,故作姿态而已。等他一走,还认识咱们是谁?”
“你这么说,这世上就没好人了!”许甲生愤然道。
“好人肯定有,比如你侄子我。”许山哂笑一声道:“但绝对不是堂堂楚海滇王,你当他那些王帽子是怎么来的?都是百万条人命换来的!”
“越说越没边儿了。”许甲生打断他的胡言乱语,怒视着侄子道:“这么说你们还非闹不可了?”
“说了多少遍了,不是我们非闹不可,而是不闹不行!”许山也来了火气。
叔侄俩各执己见,争了个脸红脖子粗,再度不欢而散。
“山啊,不吃了再走?”听说侄子要走,许甲生老婆在伙房里问道。
“婶子,不吃了。再不走俺叔就要吃了俺了。”许山朝二婶开个玩笑,便离开了许甲生家,到镇上酒馆打了一角酒,包了两个菜,拎着回家准备慢慢享用。
一路上好些个教友向他问好,还有人热情的上他家去吃饭。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放在以前他叔叔虽然是甲首,但他跟臭狗屎一样,根本没人理睬。
‘这都得感谢鲁王啊……’他心里叹了一声,又暗暗郁闷道:‘要是那個六王爷不来就好了。’
老六来之前,那些教友见了他就像见了救星一样,是争着抢着拉他回家吃饭。哪像现在这样,只是客气客气。
甚至这几天还有好几个人问他,自己不想入会了,能退他们入会钱吗?退一半也行。被他直接给轰出去了……
这都是那个楚海滇王来兖州一个月,一套组合拳下来的结果。他明显感觉到人心又被官府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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