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酒精对房间进行消毒。”朱桢无奈的跟大舅哥解释道:“待会要进行手术,需要一个无菌的环境。所以才把咱们撵出来的。”
刀入,并没有脓血排出,疮口只是依然渗着清水般的液体。朱橚却丝毫不意外,手上微微加劲,刀刃便继续深入徐达背后。
徐达其实没有完全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他看到几个一身白袍,头戴白帽,白色口罩,白色手套的人围着自己,心说我这是死了,白无常来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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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橚的激将法加一坛老烧的帮助下,一生要强的徐大将军,一声不吭的完成了整台手术。
“因为菌株已经往里走了,你在外头挤非但没用,反而会加重病情。”老五解释两句,便不耐烦的皱眉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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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徐达的床已经被一个白色的帐子罩在当中了。
“不管怎么样,五叔都是徐家的大恩人。”徐妙云点点头,众人便一起守在门外,等待手术结束。
经验丰富的药童眼疾手快,用个小盆堪堪接住那道液柱,才没让恶臭的脓血喷的到处都是。
直到没入半寸时,黄黑色的脓血才喷射出来。
“治疗的方法不止用药。”老五便淡淡道:“比如大将军的背疽,就该开刀引流,割尽腐肉。”
“你不是说内服汤药,外敷膏药都没用了吗?”徐增寿道。
朱橚又吩咐药童,给大将军口服注射军医院的消炎药,便端着满满一盆脓血腐肉出了手术室,向家属展示道:“这都是病患身上的。”
这个过程对病人是极其痛苦的,虽然朱橚已经提前给徐达服了麻醉药,但因为炎症部位的麻醉效果很差,所以徐达还是很快就惨叫一声疼醒了,剧烈的挣扎抽搐。
心里还奇怪,怎么不见黑无常?
然后他就感觉有人扶着自己起来,撬开自己牙关,给自己硬灌了一碗汤药。心说这应该是孟婆汤了,但不是得到孟婆桥上喝吗,怎么这么着急啊?
徐达登时就来了精神,沉声道:“拿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