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辆满载木材柴禾的冰车。
“若干是多少?”朱棣沉声问道。
“哈哈,伱还挺能异想天开。”朱棣自然想象不到老六根本没开玩笑,还觉得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暗示自己,让张季才戴罪立功。
“下官对天发誓,真的是这样啊!”张季才拍着胸脯道:“王爷可以这就让人去查,全北平有一個比下官更守规矩的知府,叫我天打五雷劈!”
“多谢王爷大恩大德,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张季才感激涕零,磕头不迭。他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只要能在王爷眼前好好表现,王爷还能不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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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一耽搁,初四这天就只行进了三百里,当天黑时在景州歇脚。景州就是后来的衡水,已经到了北平与山东搭界的地方。
“那谁干活啊?”朱棣难以置信道:“朝廷和官府还不瘫痪了?”
“不会吧?”朱棣神情一紧道:“要是按照张季才的说法,这回怕是从朝廷到地方,但凡经手税粮的官吏,全都罪责难逃,难道父皇还能把他们都抓起来不成?”
“我们云南还没收税呢,官府主要工作是发物资的。”朱桢含蓄道:“不过就这还三天两头让那些土司、军头带人砸了衙门呢。”
“嗯。”朱棣何其聪明,自然明白老六的言外之意,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种情况的存在,但这种情况却是客观存在。
“那这家伙怎么处置?”朱棣又问道。
这边可不是徐达经营的范围了,能有这动员水平,可见他的能力和威望还是相当不错的。
豪华的冰舟便驶向了旌旗招展,人头攒动的河道旁。
“好家伙!”朱棣咋舌道:“吃完百姓还得再吃朝廷,你们这帮贪官污吏,胃口也忒大了点吧!”
彩楼、奏乐、礼炮,山东官员用最隆重的待遇欢迎六王爷回鲁。虽然十天前他们刚用同样的仪式欢送过六王爷……
“冤枉啊王爷,这里面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