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心里跟明镜似的,回身怒喝道:“我这条命都是王爷的,他怎么处置我,也轮不着你们来分担!”
“是……”众将赶紧爬起来,闪到一边。
“你也起来吧。”朱桢冷声对蓝玉道:“这顿罚伱是肯定逃不了的,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吧。”
“是!”蓝玉这才爬起来,鼻青脸肿、浑身是土,看上去十分狼狈。
“现在什么情况?”朱桢瞥他一眼,给他掸了掸身上的土。
蓝玉明显松了口气,赶忙回禀道:“常茂那畜生已经抓起来了,被我抽了八十鞭子,人还绑在旗杆上呢。”
朱桢早就看到大旗下绑了个全身是血的人,没想到他就是常茂。
“我问的不是他。”朱桢只看了一眼常茂,就挪开视线。
“纳哈出被一刀砍在左肩上,伤到了骨头。但救治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蓝玉便道:“现在我营中休养,我还让耿忠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他的随员呢?还活着吗?”朱桢看向蓝玉,真担心这厮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锅干碗净。
“活着活着,当然活着,我已经闯了这么大祸,怎么敢错上加错。”蓝玉赶忙点头道:“一个不少,都在营里待着呢。”
说着讪讪一笑道:“我怕他们回去乱讲,所以先都软禁起来,等王爷来了再做定夺。”
“那你怎么跟外头解释的?这都两天了,还不见他们人影,纳哈出的族人没乱套?”朱桢又问道。
“没,没解释。”蓝玉羞赧道:“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怎么说都不妥。”
“你不说更不妥!”朱桢无语道。这个蓝玉在军事上和沐英难分伯仲,但在军事以外,无论内政还是外交,乃至做人做官,全都无法和沐英相提并论。
“是。外头现在确实有点乱套,察罕带着人在营门外要人,问是不是把他父王给杀了。”蓝玉苦着脸道:“我也只能先装聋作哑……”
“你呀你,打仗时的灵光劲儿去哪了?”朱桢指了指蓝玉,叹气道:“当时告诉他们,就说本王召见纳哈出,不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