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中,嘈杂的劝酒声、哄笑声,全都成了背景。
朱桢黑着脸听三哥告状道:“那之后,他又不停派人向元主讨要女人,财物,良马。元主都一一满足了他,这才相安无事到了燕山。”
“谁知在过喜峰口的时候,又出幺蛾子了。当时我们抵达关外时,天已经黑了,守将自然早已关门。他派人去叫门,守将说按照规定天黑不能开门,等到天一亮就开门放我们过关。”
“结果蓝玉一刻都不愿等,竟然命人架起大炮,要轰破城门入关。”朱棡无奈道:“我听到第一声炮响赶紧过去阻拦,连骂带踹才把他们拦下。”
“守将吓的赶紧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蓝玉还洋洋得意,用马鞭抽打着守将的头盔,骂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太过分了。”连秦王这种二愣子,都觉得蓝玉的行为过于离谱了。
“他怎么膨胀成这样了?”朱桢有些难以接受。
“还能怎么,当然是仗着功高盖世,又是大哥的人了。”朱棡撇撇嘴道:“连我们这些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也就老六你是个例外。”
“是该让大哥好好管管他了。”朱桢叹口气道:“害死他自己倒无所谓,还会连累其他人的。”
“这要连累的话,可是一大片啊。”朱棡深以为然道:“至少咱俩的岳父就跑不了。”
“还真是……”朱桢闻言一阵头大。
他岳父王弼自不用说,那是常遇春的帐下先锋,蓝玉最信任的常系老大哥。
三哥的岳父永平侯谢成,昔日也跟蓝玉同在一军,一个锅里摸勺子十多年,众所周知关系铁的很。
“蓝玉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缘?”老十二忽然冒出一句。
“哦?”朱桢跟老三对视一眼,不禁失笑,蓝玉这种货也配说人缘好?
“呵呵……”朱棡笑着指点老十二道:“你对山头的恐怖一无所知。这就叫‘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渊,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