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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哪能看懂这些五花八门、千种多样的仪仗?一个个眼都看花了,却都不舍得眨眼。这很可能是他们这辈子,唯一一次目睹皇帝仪仗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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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六娘也在人群中,她却不是来看热闹的。她是来告御状的。
原本她对洪家兄弟还抱着些期待,毕竟救命恩人韩知县说了,他们能帮自己。
可她跟着洪家班在凤阳县转悠了一个月,还给他们演了一个月的潘金莲,洪家班愣是没敢进中都城半步。
显然,他们是被洪灏洪基的遭遇吓到了。
尤其知道请他们的是明教之后,哥几个不想再惹麻烦的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也从没怪过他们。
但这五个货回临淮后就杳无音讯,她还去金桥坎找了一次,发现他们招呼都不打,就已经搬家了。问张虎张虎也不说,她就难免失望了。
这时正好得知洪武皇帝要返乡,于是她决定自己来。
眼看着圣驾到了眼前,沈六娘忽然冲出了人群,趁着凤阳中卫的士兵没反应过来,迅速突破了第一道防线。
然而当她想趁势冲过第二道警戒线时,忽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地上,然后用床大棉被一盖一卷,绳子一捆,便让她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无声无息就被拖走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从沈六娘冲出来到被卷起来带走,拢共不超过五息时间。
人群对此毫无波澜,哪怕近在咫尺的老百姓,都没看清楚她是干啥的,还以为是个疯子呢……
沈六娘消失的地方,却落下了一方写着血红冤字的白布。
处理现场的金吾左卫官兵赶紧捡起来,交给自己的指挥使。
金吾左卫指挥使叫李祺,是李善长的长子……
他身为韩国公长子,自然爱惜羽毛,所以看也不看,便将白布交给一旁的丁斌。轻声笑道:“看来你们在凤阳太安逸了,反应慢了不少啊。”
“哼,咱们换换位置都一样。”丁斌接过那血字白布,展开一看,又塞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