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辇后,韩国公的马车上。
李善长两腿劈叉,用折扇往裆部扇着风,试图减轻那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苦。
一旁的薛祥想为相爷做点啥,却又不知该从何入手。
说‘相爷,我帮你扇扇?’显然不合适啊。他只好叹气道:“唉,皇上还是当年的铁脚板,真要把咱们累垮了。”
“上位是心里不爽,故意遛咱呢。”李善长哼一声,接过薛祥奉上的冰袋,犹豫着要不要用。
“不爽?”
“嫌花的钱太多了呗。”李善长冷笑道:“但上位又不能直说。这可是给他盖皇宫,说了那就显得他得了便宜又卖乖了。”
“盖皇宫哪有花钱少的?”薛祥苦笑道:“而且像相爷这样,一文没贪,还倒贴了不少的,怕也是空前绝后吧。”
“嘿嘿,到了咱这个份上,还贪污?贪个屁!”李善长自得一笑道:“咱要的是万年的铁杆庄稼,与国同辉!”
“是是。”薛祥忙拍马道:“相爷真是高瞻远瞩,大气恢宏啊。”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李善长最终还是一咬牙,把冰袋送入裆部,登时一阵哆嗦,却也终于不再火辣辣了。他长舒口气道:
“可得有前人苦心谋划,咱们的后代才能过上这种神仙日子。哎呀,今天可把我紧张坏了。”
“还好,天衣无缝,没出篓子。”薛祥也庆幸的吁口气,又万分佩服道:“这次要是没有相爷不厌其烦的提前准备,我们指定会露馅的。谁能想到皇上会转悠那么多地方?”
“这就是你跟上位的时间少了。”李善长得意一笑道:“他疑心重,老觉得别人在安排他。所以总是会临时改变路线,往犄角旮旯钻。
“但哪里施工,哪里停工,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我们就在显眼的地方唱空城计,把状态好、老实听话的工匠全都集中到他可能会去的地方,不就解决了?”
“这法子说起来简单,但只有深谙上意的相爷才能用。”薛祥赞叹一声,小心问道:“那今天,就算是通过验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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