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走后,曹昂就在彭城服起丧来。
虽然是服丧,但该干的事情也没有耽搁,遇到大事,都是班英、郭嘉从郯县转到彭城来处置。
当然公开对外,曹昂是诸事不管的。
到了七月,班英、郭嘉对于徐州内部宗贼的情况,算是基本掌握清楚,在曹昂的默许下,二人开始准备对各地宗贼动手了。
当然为了防止宗贼生乱,班英以徐州州府的名义,召集州中近百家大族、豪强首领前来郯县,而名头则是请曹昂夺情。
夺情者,国家夺去了孝亲之情。即官吏可不必去职,而是以素服办公,不参加吉礼。
夺情制度完善于唐朝,后世夺情最有名的是张居正,不过夺情这种事并不多见,最早出现在先秦。
至于两汉,也是少有夺情之事,毕竟这年头服丧丁忧制度都不完善。
曹昂以宰辅之职为祖母守孝,也算开先河。可这消息传来,除了早心中有数的班英、郭嘉几人,其余人皆是大惊失色。
在众人看来,徐州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正需要曹昂来镇着,曹昂在家服丧,徐州何去何从。虽然班英代掌徐州牧事,可班英根本没有曹昂的威望,根本没人相信他能安定徐州。
班英也不借着代掌的名义发号施令,而是趁机鼓动起众人,请求曹昂夺情。
夺情之事虽少见,但军人在战场之上,也谈不上服丧,因此服丧又有“金革之事不避”的说法,即“墨绖(黑色丧服)从戎”。
曹操、曹彬兄弟不服丧而无人能指责,就是凭借这个理由。
至于曹昂,本就是骠骑将军,有征讨黄巾逆贼的职责,身上还带着假节,完全有理由夺情。
在班英的鼓动下,从幕府官吏开始,接着到郡县官吏,徐州名士,地方豪强,纷纷联名上书,请求曹昂夺情。
然后理所应当地被曹昂拒绝。
这种事众人都理解,官场规矩,三辞三让。于是众人在曹昂拒绝之后,毫不气馁,又再次联名上书,请求曹昂夺情。
这一次众人上书就正规多了,大家有组织,有串联,有分工,弄起的声势也非上一次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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