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宗贼案’对他们是个震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我此时在家守丧,州府清丈土地,真出了问题,也可及时叫停。”
曹昂这话说得颇不要脸,意思便是活你们去做,功劳是我的,出了问题,跟我没有关系。
不过曹昂这么正式的说出来,不要脸中还有些坦荡。
眼看三人不言,曹昂接着说道:“一些腐朽的、糟粕的旧制度,一定是要改的,可是改革又是有风险的。
我直接插手去改制,一旦与世家大族对上,便会无法收场。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居中调节,以一个裁判的身份,让这件事推行下去,又缓和矛盾。
最关键的是,在矛盾无法调节时,避免大家一起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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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做齐桓、秦孝,而君等为管仲、商鞅。”
这时曹昂起身,对着三人一拜。
“三位信曹昂否?”
班英听完曹昂之言,回了一礼,第一个说道:“主公信重,我等九死其尤未悔。”
对于班英来说,他不在乎做商鞅,哪怕五马分尸。但是曹昂这份信重,已经超乎想象。
班英在徐州的权利之大,他自己都咋舌。除了军队,好像没有他不能管的。换了旁人,谁能对他一个无根无基之人,如此信任。
郑度也行了礼说道:“愿殒身国事!”
见一个两个都甘心赴死,曹昂笑道:“我好像不是那种让臣子去死,不敢担责的人吧?你们都好好的,谁也不会牺牲,我现在不过是在转变一个身份而已。
很多事情,看似凶险,但其内自有洞天,循脉络而行,便可周全而制。奉孝是了解我的,没有太大把握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做。”
众人俱是跟着笑了起来。
对于曹昂直白地说出用意,大家都不反感,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身为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曹昂的直言,恰恰是对他们的信任与尊重。
凡是真心为国者,虽然知道清丈田亩会得罪地主豪强,但并非没有人去做。实际上清丈田亩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人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