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错无论是年龄还是出身,着实太差,就是做了沛国相,也很难压服众人,掌握权力,反而可能与桓邵陷入争斗之中,倒不如让他专领兵权,趁机收拢沛国军队。
只要军队在,沛国就在。
而王朗是名振江淮的大名士,做沛国相也算合情合理。而且他身在彭城,只有国相名头,不会来和桓邵争权,也能让桓邵安心。
对于曹操的安排,桓邵万分高兴,从此以后,这沛国也就是他的了。
曹昂在相县待了一夜,次日便要离开。
临行之际,曹昂拉着桓邵的手说道:“元将,今留下子义,是为了防范西面的贼寇,往后子义只管郡中的兵事、捕盗,其余大小事务,还要由你做主,倒是劳你不要让他们饿肚子啊。”
此时的桓邵,跟曹昂亲切了许多,再无昨日的孤冷之气,满脸堆笑,倒像是一个常年做生意的掌柜。
曹昂又叮嘱辛错,守好相县,不必急于收取其他县城,这才离开。
对于曹昂来说,整个沛国,只有守住相县和北五县,其他十五个县完全可以让出来,就看袁术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曹昂离开相县,顺手又带走了辛错指挥的亲军营中部。
辛错单独指挥亲军营中部两年多,曹昂自是不希望辛错再接着指挥他的这支亲兵。至少不能让辛错在亲军营中部的威望超过曹昂。
而亲军营中部的新统帅曹昂则任命了臧霸,以其为中部军司马。
臧霸能力、手段是不缺的,再加上他是个外来户,只能紧紧保住曹昂的大腿,才能在亲军营中部站稳脚跟。
回程的路上,一直随侍曹昂,已经成为参军署行参军的鲁肃不无忧虑地问道:“主公之前许诺辛郎将为沛国相,最后却只是个中尉,又调走了亲军营中部,如此安排,只怕辛郎将不理解主公的安排。”
“有什么不理解的?”
曹昂笑道:“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为常人所不能为。忍过了,海阔天空,忍不过,泯然众人。”
随着地位越来越高,曹昂也学着适应,比如说,牺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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