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主动问道:“父亲做好与姊夫交战的准备了吗?有必胜的把握吗?”
袁尚不到十岁,尚是稚嫩,突然提出此问,袁绍也大吃一惊。
“谁向我儿述说此事?”
袁尚稚嫩的说道:“没人对我说,只是儿子自己想的。”
袁绍更是惊愕,拉着袁尚的手问道:“我儿以为为父该当如何?”
袁尚便回道:“若是父亲做好与姊夫交战的准备了,觉得可以打胜,至少也是不败,那就打;若是没有做好准备,觉得打不胜,那便不打。”
袁绍喃喃地说道:“我如何能胜?”
袁绍沉浸其中,良久才反应过来,兴奋地说道:“如此至理,众人皆不懂,却为我儿一语道破,我儿简直是天纵之才。”
袁绍兴奋的抱起儿子,喜不自禁。
袁绍从前的心病便是袁谭不如曹昂,甚至差了太多,让他对袁家的未来不能安心,今时今日,从袁尚身上,他看到了袁家的希望。
“曹家有鹓雏,我袁家亦有凤凰儿啊。”
袁绍知道此时的自己,尚非曹昂的对手,因此必须继续与曹昂交好,于是便派人打着为袁荧母女送礼的理由,前往徐州,同时问询程奂之事。
程奂之事,理在冀州,曹昂若是想继续与冀州交好,就得给冀州一个交待。
冀州文武,谁也没想到袁绍不通过底下人,便将此事给确定了,一时恍然。纷纷探查此事,待得知是三郎君袁尚的建议,便心思各异起来。
冀州内部的政治斗争从未停止过,继承人之争不过是一种表现形势。之前曹昂将袁谭推为东冀州刺史,强行压下此事,而随着这一次袁尚的人前显名,新的政治斗争便又要开始了。
曹昂在冀州的影响力减弱,而袁尚的才干则逐渐显露。
此消彼长,袁谭在冀州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至于袁尚,尚不清楚舅舅刘修为何让他向父亲讲出那番话,但他很清楚,从这天开始,父亲带着他参与政事,诸事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