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葳蕤只会委屈自己。”
“人言如刀,人言可畏。独孤伽罗是痛快了,可是却毁了她自己的名声和丈夫的名声。”
袁荧何尝不想如丈夫口中的独孤伽罗一般,敢爱敢恨,不委屈自己。可是她背负了太多,夫族,父族,以及天下人的目光。
她当然可以向前,可她不敢向前。
于是袁荧站起身来,对着曹昂深深一拜。
“夫君一生要做圣人,所行所言,俱是古来圣贤之典范。而今夫君唯一为人诟者,不过是‘妻子善妒’,我如何能成为夫君的软肋。若是夫君不从,我便无颜再苟活于世。”
“何至于此!”
曹昂一把将妻子给抱住。
“我听你的便是。”
曹昂心中竟然有些悲凉,人生在世,不管是帝王还是圣贤,不能如意者,着实太多太多。
曹昂轻轻将袁荧搂在怀中,轻声问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做此事,只是我没有过问。原想着,若是你生下儿子,此事也便消停了。
谁料到事不遂人愿。
我今年不过二十二岁,何愁子嗣。而且继承人之事,我是有安排的,只是有些事不能示人。
其实生个儿子,不过是个心理安慰,否则一个奶娃娃,于大事又有何用。
是我之前总想着我与葳蕤‘恩隆好合,始终不渝’,可惜忽视了葳蕤的压力。人常道‘天家无私事’,我在徐州,与天家又有何区别。
我同意纳妾,也能帮葳蕤分担一些压力。可是我也向葳蕤保障,你我夫妻,恩礼绸缪,始终不易。其他妾室,不过是个塞人耳目的摆设。
我写家训,曹家男子,三十岁无子方可纳妾,今日虽违事,可不敢违心。没有嫡子,便不会有庶子。
至于曹家与袁家,我以祖先的名义向葳蕤起誓,今后无论如何,不论何时,袁氏永存,我亦不会伤外舅和谭子、熙子性命。如违此誓,人神共愤。”
袁荧忽然伸手捂住曹昂的嘴。
“我从无不信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