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密啊,你还不明白,你现在就是李傕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人。”
樊稠一愣,有些不解。
“我且问你,李傕虽是你们官最高者,可兵权数分,若是你和郭氾联合起来,能敌得过李傕吗?”
“即使不成,也大差不差。”
“这不就对了,李傕虽然是车骑将军,难道不怕你和郭氾联合,将他掀翻吗?哪怕你们没有这么想,可是有这个可能,他就不会安稳。”
樊稠听着曹昂之言,越想越觉得在理。
“那大将军以为我当如何?”
曹昂笑道:“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子密也说,李傕和郭氾关系亲密,你若留在长安,他二人必然图你。
我看你倒不如移镇地方,避开长安这个漩涡。没了你这个共同的敌人,李傕和郭氾必然生恼,若是生了丰龊,便是你卷土重来的机会。”
此时的樊稠,已经完全被曹昂之言说服,听完曹昂的话,他立刻问道:“大将军以为,我当移镇哪里?”
“河东!此地为关中之翼,守关中者,必守河东。一旦关中生乱,从河东进兵,朝发夕至,则长安可定矣。”
樊稠听了,大喜过望,直拍着大腿说道:“大将军真是算无遗策!樊稠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除了太师,便是大将军了。”
樊稠高兴,连着敬了曹昂数杯,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榻上。
曹昂眼看樊稠醉了,也没有多待,便告辞而去。
而当曹昂走后,本应该呼呼大睡的樊稠,突然直起身来,直让李蒙、王方二人大吃一惊。
“曹昂是欲离间我与李傕、郭氾,别有用心啊。”
“那右将军以为如何?”
“听曹昂的。”
“这是为何?”
樊稠笑道:“曹昂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我若留在长安,李傕必然图我。倒不如从曹昂之计,避祸河东,等李傕、郭氾二人生隙,再回关中,则长安便是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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