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细甲防不得重武器,甚至也防不得长矛,不过已经足够了。以曹昂的身份,所遇到的刺杀最多也就是弓箭,细甲和丝绸对于弓弩防御有奇效。
“孟大家,谁派你来的?”
孟曜没说话,而是问道:“大将军是如何发现我们的?”
“王髦。”
曹昂转头看向王髦道:“你刺杀旁人,不知道用假名吗?虽然你名声并不显,不过我恰好听说过。”
王髦也没想到会因此事败露,面有赧色。
“昔日聂政刺杀韩傀,为了避免连累其姊,遂剥掉面皮,挖出眼睛,挑出肚肠而死,若非其姊妹前去辨认,只怕世人终不能知晓聂政。
大将军乃国之宰辅,其地位远高于韩傀,谁若能刺杀了大将军,必当名传千古。
王髦刺杀大将军,为图虚名,如何愿意隐瞒姓名,不为世人所知。”
王髦这理由,让曹昂都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评说。
曹昂又看向那个刺杀他的童子。
“你又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一个孩子,尚敢当堂杀人,甚至在阴谋败露之后,尤能从容出手,可比昔日的秦舞阳强多了。”
此人听后,面露不屑道:“我非稚子,只不过从小不长尺寸,又面如童子,直至现在。实际在下今已二十八岁矣。”
曹昂顿时无语,这都是哪里来的奇葩。
“你确定不说自己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此人说着,忍不住诵道:“生从命子游,死闻侠骨香。身没心不惩,勇气加四方。大将军要杀便杀,我不惧一死。”
此人说着,嘴里突然流出鲜血。
曹昂一惊,立刻问道:“你们提前服了毒?”
此人忍不住笑道:“既然来刺杀大将军,我等便没想着回去。”
曹昂看着此人嘴里的血越流越多,整个身子也开始蜷缩,知道此人服药多时,已不能救。
这年头并没有吃下立刻就死的毒药,一般毒药见效需要很长时间,甚至洗胃也能救回来。不过看此人模样,应当服药多时,无法可救。
曹昂转头看向孟曜和王髦,二人却是别过头去。
曹昂顿时明白,这二人也服了毒。
“孟大家,真是好魄力。既然你要死了,倒是可以在临死前演奏一曲《广陵散》,《广陵散》讲的是聂政刺杀韩傀,你们今日来刺杀我,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既然如此,便让一切从《广陵散》结束吧。”
“多谢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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