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袁谭被袁绍训斥一顿,闷闷不乐地回到宅中。
自袁谭成为东冀州刺史之后,便远离邺城。虽然如他所愿,掌握了部分兵权,可他也感觉到,自己与这个家离得越来越远。
母亲去世,妹妹袁荧远嫁,二弟袁熙也离家独自在中山领兵,这个家,已经没有半点昔日记忆中的痕迹了。
这是刘氏的家,是三弟袁尚的家,与他无关。
袁谭回到宅中,便坐到堂上生起了闷气。他一张脸满是愁容,整个人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文氏见状,便端着一杯茶来到堂上。
拜曹昂影响,不过数年时间,上层社会饮茶习惯已经蔚然成风。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喝得不是茶,而是士族的雅量。
“郎君可有烦心之事。”
袁谭见到文氏,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文氏,双方夫妻关系也一般。
袁谭有些吃惊,平日里文氏很知趣,从不过问政务,只是没想到今天怎么突然过问起他的事来。
袁谭下意识便想训斥对方,忽然想起之前曹昂说的话。
“对于自己的妻子,不管喜欢与否,都要讲究一个敬重。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不尊重你的妻子,本质上是不尊重你。”
袁谭看着妻子,仔细想来,文氏也没什么过错,于是便鬼使神差地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对方。
其实袁谭也没想过妻子有什么主意,他只是因为今日之事而堵得难受,想有个人倾诉。
文氏听得袁谭之言,犹豫良久,方才说道:“其实夫君也明白君舅的意思吧。”
“父亲在逼我。”
“其实两家之间,亦如两国。先为公,然后为私。”
袁谭听得这话,有些不悦,立时打断了文氏,有些愤怒地说道:“你们根本不明白我与子修的关系。”
文氏并未被吓住,反而继续平静地说道:“昔日太祖高皇帝与西楚霸王项羽亦约为兄弟,项羽在鸿门宴未杀太祖高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