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昔日识得赵韪,远处便是此僚,若能击杀此人,益州军必溃。”
周瑜看着众人说道:“诸位可能一直狐疑我为何不与敌交战,任其肆意挑衅。诸位都是知兵法之人,当都听过《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赵韪长途而来,气势汹汹,锐气正盛,我军若是与其决战,哪怕大胜,也是惨胜。唯有乘高守险,广布守御,才能消弭其士气。
而且贼军驰骋于平原广野之间,正自得志,我坚守不出,彼求战不得,自然露出破绽,才是咱们破敌之机。”
众人大悟,勿复再敢多言。
这时定徐低声询问周瑜道:“公瑾到底有何良策?”
周瑜笑道:“这场仗是从六月低开战的,当时天气炎热,益州军自不愿屯于赤火之中,于是赵韪便将营寨移于山林茂盛之地,近溪傍涧。而且山间地方狭窄,不便安置,赵韪只得于道上连营十余里。
眼看秋天将至,林密草枯,正是要防火的时候。”
定徐心中暗惊,低声问道:“既然有破敌之策,为何现在不实行?”
周瑜道:“此时初战,赵韪必防守严密,这火攻之策很难完全发挥。唯有一点点消耗他们的耐性,让他们以为我们怯敌不前,方能出其不意,大破敌军。”
周瑜说着,指着对面的益州军说道:“兄长没发现吗?这些日子,益州军叫阵时的样子已经越来越松垮,昨日我看敌军搦战之兵,竟然有些人根本不穿甲胄,到了中午,也随意地坐在地上用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已经认为我们不会出战,所以根本不愿浪费时间,严阵以待,每日的搦战不过是日常应付了。”
定徐恍然。
而赵韪果如周瑜所料,心中渐渐焦急起来,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他暗暗感叹,周瑜一黄口孺子,如何这般厉害。
他已经感到这一战怕是难胜,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有回头的机会。
至于赵韪麾下诸军,则彻底轻视起徐州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