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月色皎洁明亮,月洒清辉,清凉如水。曹昂好久没有看过如此清澈的月色,便拿出玉笛,吹奏起来。
袁荧听着悠扬的笛声,忍不住轻声诵道: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嫋嫋,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曹昂听了,伸手将袁荧搂在怀里,忍不住笑道:“葳蕤不是卓文君,我亦不是司马相如!我与葳蕤,乃是杨坚和独孤伽罗,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袁荧伏在丈夫怀中,没有说话。
曹昂之前从来都觉得压力乃是动力,可是直到今年与袁绍的战争起,才深切感受到此事对袁荧的折磨。
衣带渐宽,伊人憔悴。
夫妻依偎在一起,喃喃细语,袁荧突然问道:“小时候到了夏夜,和阿母一起观月,阿母曾给我讲牛郎织女,嫦娥奔月的故事。夫君似乎颇为了解世间的志怪奇异之事,可知道神仙是什么样的吗?”
“神仙啊?”
曹昂仿佛都忘了神仙是什么样子了。
“神仙就是相隔千里,可以通话;可以坐在会飞的神鸟和地龙腹中,远行万里;可以不亲至而买到万里之外的东西;热了可以随意吹冷风,冷了吹热风·······”
这些东西完全超出袁荧的认知,他有些吃惊地说道:“夫君如何知晓的这么清楚啊?”
“可能我上辈子是神仙吧。”
“那神仙是不是没有烦恼?”
“神仙也有欲望,有欲望便会有烦恼。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单单是爱、恨二字,有求不得,有放不下,何分人与神,那神仙又如何不生出烦恼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