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懿不说话。
“当宰相只是个手段,而目的则是经世济民。如果我为了做宰相,就背离了我的初衷,那我做这个宰相,又有何意义。”
“你离宰执不过一步之遥,当然可以这么说。”
诸葛亮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我上任豫州刺史,师兄应该一直不忿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
“师兄可否知道,在老师眼中,更看好的一直是你?”
“你说什么?”
司马懿一愣。
“老师说,你更有闯劲,可为左相,我为人谨慎,稳妥,可为右相。老师还曾对我说,莫要因为此事,心有怨怼,而是要与师兄,同心合力。
老师说你心性尚不稳,想法太多,所以以后咱们搭班子,我要看着你的身后,替你查缺补漏。
对于我与师兄,老师早有安排,所以我也不会师兄去争。”
司马懿吃惊道:“为什么老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师兄让老师跟你说什么,未来你就是左相,宰执大楚?老师说过,做宰相,不仅仅要有出众的能力,更要有合格的心性。
老师一直在磨师兄的性子,希望师兄能够成熟。
可是这几年,不得不说,师兄越走越偏。
师兄,我想问你,难道做不到大官,成不了宰相,你就不再作为了吗?你就忘了曾经的誓言与理想了吗?”
司马懿听着,泪流满面。
“我是不是很让老师失望?”
诸葛亮屏着脸,没有说话。
“老师,我错了!我错了!”
“师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不能让他蒙羞。还有,我去西南,师兄去西平,虽职位不同,处境却差不多。
师兄落我一步,却未必追不上。
师兄,我虽然无意与你相争,但也不会让你。到时候,若是你辅佐我,还请师兄,莫要怪罪。”
司马懿看着诸葛亮,犹豫良久才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让我就此沉沦不好吗?你也少个竞争者。”
“你是我师兄,老师说过,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再说,我与师兄在一起多年,若是师兄不在,岂不是少一番趣味。”
司马懿也擦干眼泪,整理好遗容。
“孔明,你放心,我不会输给我自己的。”
诸葛亮笑道:“师兄,你终于想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