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平静地说道:“我前两日已经去信老师,求了此事,想来这两日老师的公文就会到了。”
闵纯听了,没再多问此事。
这师生关系真厉害,想干什么,一句话便有官府来背书。
这时闵纯有些试探着问道:“君侯真准备一面募粮,一面刺奸。”
“伯典(闵纯字)以为不可乎?”
闵纯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么做,倒显得众人捐粮是被逼迫的,说出去实在不好听啊!”
曹昂却是不以为然道:“伯典还没看出来吗?咱们若是按部就班地去筹粮,十年也筹不到八十万石。粮食不足,二十几万太平道众就不能迁移,太平道众不迁移,冀州就安稳不起来,这是事关整个冀州安危的事情。
而这些地方大族,一个个贪得无厌,视财如命,只知盘剥百姓,积累浮财,勾连奸佞,却无人愿为国分忧。长此以往,人心不古,国将不国啊。”
闵纯听了,亦是直点头。
作为州府官员,面对不搭理他们的地方大族,当然会选择和曹昂站到一个立场上。闵纯是州府老人,被派来辅助曹昂,若是筹集不到粮,担责任的不仅仅是曹昂一人。若不是闵纯亦出身大族,曹昂担心他兔死狐悲,根本不会扯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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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所言极是,不过这捐粮和刺奸,具体该如何处置。比如有人非奸而不捐粮,又有人通贼而捐粮。”
曹昂道:“这捐粮是捐粮,刺奸是刺奸,虽一起行之,但不能混为一谈。当然其情可悯,其罪可恕者,可以酌情照顾,但冥顽不灵者,务必严加惩处。”
“诺!”
曹昂说了,又好像没说,但闵纯却是知道如何办了。
闵纯基本为曹昂说服,不过他还是担心这么做会有祸患,于是说道:“君侯之行,是为国为民之举,闵纯佩服,只是真如此做,怕是会引人忌恨,更引得士林诟病啊。”嘀嗒网
曹昂忧心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家国社稷,民生百态,才是重中之重,唯有名声,不过是一些虚物,不提也罢,再说我一人之名声,何如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