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亮出行西北一年,至今音讯全无,倘若他看到石头做成的这一票生意,兴许会惊得下巴掉地上。
梁川猜测郑祖亮在西北可能是碰到麻烦了,做生意可以杳无音讯?西北自仁宗朝以后可是慢慢地越来越不安份,李元昊上台后更是跋扈,直接自立为王。党项人不会做生意,更不讲什么生意规则,他们实行的全民军事计划经济,一切都以服务军事为优先,在西北做营生运气不好在西北把自己赔进去都是正常的事。
梁川又恢复了往日的习惯,每天偶尔钓钓鱼,去溪里面捞点河虾河蟹肥美的秋鱼,架起一个竹签架子,剥鳞去脏用刀子划开口子,就单单往里面撒些粗盐。肥美的河鲜本身就有很多鱼油,炙烤之下滋滋地冒着油泡。
秋天的天空格外的澄净,湛蓝的天空里飘着淡淡的白云,丝丝的凉风带来着微微的秋意,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更是勤劳的季节,勤劳的汉子已经在为来年而做准备了。
梁川逛了一圈茶园,茶苗长势喜人,碧油油的茶叶日益茂密,何三叔脸上还是挂着招牌的笑脸,扛着锄头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腰里悬着一口酒葫芦,梁川过去找三叔蹭了一口酒,塞子一拔,满满的粮食醇香。
何三叔半辈子没讨上媳妇,就一头老牛陪着他,农家人老了连地都种不了的时候是日子最难熬的时候,碰上子弟傍身的还好,要是子女不孝往往都是饥寒交迫而死,可谓晚景凄凉。现在何麓整个村的人都夸赞梁川宅心仁厚,给了何三叔一条活路,每天还能喝一两烧酒。岂止是他何三叔,几个村子的人不都是靠着梁川才活了下来,有一门营生维系,看看赤河的冤鬼,现在可能都全投胎完了。
南溪上石马桥只剩下一个石墩子,官府在溪面上架着一座临时浮桥,眼下兴化百废待兴官府都是用钱之际,要想再建一座像石马桥那样的大桥,恐怕没有指望了。
浮桥还算平稳,不过走不重物,这座桥现在反而靠近何麓村,倒是替何麓人省去了一大段的路程。何保正的女婿自从‘出卖’了小品之后,连小品也看不上这个没有骨气没有义气的家伙,长贵又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梁川给何保正出了一个主意,干脆就让长贵在南溪上撑船得了。这条溪不少人过河,浮桥晃得太厉害,经常有人落水,还不如花点小钱坐船过河。长贵现是狗看了都嫌的闲人,天天晃着也不像一回事,撑船也不是什么苦活,落得自在。
梁川现在走在路上三个村子的男女老少看见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小的叫一声三哥,大的唤一声三郎,梁川也不会摆谱,什么叔公婶娘的也得客气地叫着。三个村子先前找他借了不少的粮食,梁川一部分卖钱当场就收了回来,还有一部分人因为钱不多,签了字条赊账,后来这些家庭不少后生都来成管大队队员,梁川也承诺过,这叛乱一平定后,队员们在他那里欠下的粮食全部不要。
为此梁川还把队员们叫到自己家里,当着他们的面把那些欠条一把火都点了,其实队员们有点过意不去,这些米梁川全是自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