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象征,皇帝有事奉亲长之道,但没有为臣之礼,太后有为臣之道,但没有僭越之由,官家与百官朝拜太后,已是有损皇上威严,但天子也是人子,天行孝道更是人伦。太后为臣却绝无着龙袍拜谒太庙的说法,此举将置官家天子威仪于何处?更置家礼与国礼于何处!”
一席话犹如在刘太后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就撕开了刘太后虚伪的面具,刘太后此时五官已经扭曲了,她恨不能生吞了范仲淹。
这个小官好大的狗胆,仗着官家的宠信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
御史们一个个都没敢放屁吱声,他们听着范仲淹的话那简直是心惊肉跳,要不是大宋祖制有不杀文人的先例,只怕现在范仲淹已经要让人抬出去。
“你是何等身份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自己倒是会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赵家的家事需要你个外人来聒噪?来人啊,给我逐出去!”
夏守恩心情复杂,他是赵祯的亲随,但是也听命于刘太后,否则刘太后一令之下他也得卸甲。
“范大人请吧。”
就在范仲淹还要据理力争的时候,突然大庆门一彪快马犹如惊雷一般飞奔而来!
“西北急报!”
大年夜的西北边关传来急报,众人心里皆是咯噔一下,要是一般的小事没有哪个边将敢冒着触领导霉头来扫了过年的雅兴。
西北的李氏一定是趁着汉家人过年的时候又挑起战事!
不过也有好处,这一喊众人的注意力没人再放到那穿不穿龙袍了,全都神情凝重地等着那一封急报。
这个信使风尘仆仆,嘴上满是水泡,带着急报上了大庆门城楼,走到枢密使钱惟寅跟前,将急报交给了钱惟寅。
钱惟寅看完急报瞳孔骤缩,但是强忍镇定地对着官家汇报道:“禀陛下,西北李氏贼首李元昊自立为帝,率十万大军在延州城外三川口全歼刘平石元孙两部,步骑折损笼共万余人,延州城危在旦夕!”
大宋的第二个敌人终于出现了,要说刘太想称帝那众人不说话不表态就是了,可是李氏一帮乌合之众也敢玩称帝,那大宋满朝谁能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