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里随便做一点营生也能活得有滋有味,怎么这里的老百姓也活不下去?
“你说笑的吧,咱们官家当政时期这么多反贼?”
高干苦道:“多!这两年也是丰年但是他娘的就是见了鬼了,从南到北到处大大小小的动、乱造反足有十数场,南方的两广,往北一点的蜀中,还有两湖,连淮扬都有人敢跟朝廷过不去!”
“你们高邮是为什么造反?”
“桑农们造的反,谁也说不清,也不是活不下去,这些人就是比咱们南方的人要矫情!”
梁川道:“难不成这叛乱是你平定的才升的官?”
高干老脸不经意地一红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道:“嗨,咱们大宋能打仗的全在西军了,要指望地方的蕃兵能打过那些反民,母猪都能上树了!”
高干卖了一个关子道:“要说这高邮的民风也是奇葩,老百姓不信神佛不论鬼邪,凡事就讲一个钱字,叛军打来了,知军问我如何是好,我一想打又打不过,干脆花钱消灾,这知军竟然还他娘答应了!”
三个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这种操作。
“成功了?”石头好奇地问道。
“肯定是成功了,不然老高我现在就是刀下鬼了,奶奶的你是没见过那场面,都不用我们当官的动员的,当地的富户自己就怕得要死,乡里邻里全自发地组织起来犒军捐资,一天的功夫就凑了几十万贯钱出来!”
梁川道:“你们就不怕这些贼兵拿了你们的钱贪婪无度,继续狮子大开口
不放过高邮?万一他们有了钱翅膀硬了买粮买武器转过头来再攻打高邮,你们不就全部成了资贼罪人?”
孙厚朴道:“是啊,这无异于是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在赌不是吗?虽然是赌赢了,但并不代表这做法就是对的?”
高干道:“这你们就不懂了,高邮这一带的人造反三年不成,搞这么一出也就是为了图一点钱财,现在钱到手了那些贼兵大多放下武器老老实实地就回去种地了,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北面是辽人,南面是苏杭,往西一点就快到了汴京了,哪哪都是死路一条,拿钱走人才是最聪明的!”
梁川道:“此风不可长,要是以后哪里乱了,别的官员也学你们用钱摆平,剿灭叛军只会越来越困难!”
“那没办法,咱们大宋都是相公管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