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司衙门生生将吕父一个精瘦如柴的老头子拖走,吕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初那个听话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变得如此铁石心肠,做事这般决绝,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那可是他亲自养大的孩子,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他是又恨又不甘,可是凭他能做什么?
接下来可能有他的苦头吃了!
高干才得了梁川的授意,背地里有很多夏大人的政敌想对他下手,切入点就是陈姑娘,果不其然自己刚办了几个药贩子,转眼又有一个糟老头子过来假扮陈姑娘的亲爹!
狗东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是陈姑娘的亲爹,我就是你亲祖宗!
真他娘见了鬼了,这些贱骨头怎么都这么不怕死,自己杀了一批又一批的鸡来儆猴,还是有这么多人不信邪,偏偏要试探一下自己的手黑不黑!
打不死你老子就不姓高!
吕父被巡检司衙门带走的那一刻,陈熙春实在是崩不住了,一把冲进安济坊内,寻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连婢女兰庭都没有叫上,自己躲在角落里,蹲下来掩住面放肆地哭了起来!
梁川跟着也蹲下来,递给陈熙春一条白绢,想让她擦擦眼泪。
“我哭一会就好了!”
梁川叹了一口气,天底下多少这种父母,一生未尽过自己养育子女的责任,反倒把子女当成摇钱树当成发财的工具,极尽盘剥之能事。
“想怎么处理他,你恨他不,要不我去结果了他,也算让他有个报应?”
陈熙春抬起来,双眼止不尽的茫然,眼泪漱漱地落下来,没有一丝愤怒。
“我原来也恨他,当初我们说好的,到了汴京这里人多钱好赚,待我拼命卖唱攒足了钱就寻一处愿意接纳我们的父女的老实庄户嫁了,没想到他来汴京人就变了,还染上了那不可救药的赌瘾,我多想我们就呆在南方,能吃上一口饱饭就成。。”
“若是我现在肚子里没有怀了‘他’的孩子,或许我真的可以原谅他,我知道他的难处,可是现在的我真的做不到!”
说罢,陈熙春又将头埋进膝中痛哭了起来。
梁川看着陈熙春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