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面不改色地回到港口,在马车上一脸风轻云淡,刚刚在悦华酒楼还跟呼延爽吹嘘说自己能一直喝,马车一停,人跟疯了一样马上钻到车下,开阐泄洪一般,一股水柱混杂着食渣从嘴里喷射而出!
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几年了他们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梁川喝酒喝到这等失态的地步!
石头连忙上帮梁川拍拍后背,梁川接连呕了几次,一次比一次少,但是场面还是蔚为壮观!
梁川吐得眼中血丝密布,双手撑着膝盖人跟大虾似的弓着身子,自嘲道:“见鬼了碰见这么一号这么能喝酒的,我要不是耍了一点小心眼,刚刚就要当场喷在桌上!”
夏雪嘟着嘴道:“吐就吐了,我可没少见我们家的回来吐得满地,下人收拾一下也就算了,你们男人啊!”
梁川抬头苦笑道:“你不懂,喝酒就跟在战场上拼杀一样,第一次打仗就要给人下马威,否则以后就会越来越怯战,咱们是地主,呼延爽虽然是你爹带来的人,人家也有一股子傲气,跟他打架咱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喝酒一定不能输了!”
夏雪一听更不乐意了,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嘴里骂了一句:“你们就是有病,这些虚名有什么用,看看我爹那样的,还需要跟你拼酒逞强吗,你的自尊心是得有多自卑?”
梁川又吐了一阵,晚上喝了差不多两坛子的陈年窑酒,这年头的酒绝对假不了,但是酒中的杂质太多,酒劲往往是隔了一两个时辰才会慢慢上头,在第二天达到顶峰,要是上等的酒还好,不甚刺激,要是劣质的酒,那简直要了老命,喝死人都会!
夜里的港口装卸货物的工人还是那般多,白天因为天气的缘故,劳工们干活并不积极,夜间进港的海船也会更多,因为夜间海风会比白昼刮得更猛烈,水手就更容易从海口进入笋江。
距离倭人进犯时间已经快两个月,随着时间的推移,港口的生意已经慢慢在好转,夷州海峡因为要冲被自己守住,倭人已经少了许多,再加上北风还没有南下,海上暂时太平了许多。
孙厚朴的想法是正确的,想下南洋的话,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以后只能再等上一年,那时候香料市场可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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