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微微吸了口气,钱七“啪”地将窗户一关,转身走进了卧室,将南宫宴扔到了床上。
“你最好给我快点退烧,我参观完实验室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别特么的浪费我的时间。”
放下狠话,钱七翻了翻柜子,从找到的急救药箱里取出了体温计和退烧药。
将退烧药给南宫宴吃了,等了一个小时,见退烧药几乎没怎么见效,钱七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拿起旁边放置的毛巾和酒精。
“喂,南宫宴,你自己能不能动弹?”
钱七的声音很响亮,但南宫宴完全听不见,他已经沉浸在无尽的梦魇之中,无法给出丝毫回应,豆大的汗水划过眼角之时像极了泪水,将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干净洁白的床单已经被那双修长的大手抓住了数不清的褶皱,分明的指骨节泛起了青白,男人失去了血色的嘴唇痛苦地低喃着,“别吃我……好疼…”
紧皱的眉心是遍布的隐忍,他的脆弱此刻一展无遗,让钱七刹那间陷入了沉默。
他究竟梦到了什么?钱七有些毛骨悚然,看了看手中的毛巾,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酒精打湿毛巾,扯开了床上南宫宴的衬衫纽扣。
这一扯,便露出了男人的锁骨,钱七的瞳孔再次骤然一缩,不是被男人性感的锁骨所惊艳的,反而是被吓到的。
意识到什么,她猛地解开了南宫宴衬衣上所有的纽扣,随着那层单薄的衬衣被扒开,像是扯掉了男人最后的遮羞布,手下那一道道错综复杂、触目惊心的伤疤,也生生刺痛了钱七的眼睛。
这不是简单的一道伤疤,而是几乎如蜘蛛网般遍布整个胸膛,随着视线的左右徘徊和下挪,蔓延至了更多的她看不见的地方。
数不尽的贯穿伤、鞭伤、爪伤、刀伤,更有像是被什么撕咬过的伤……
她之所以能认出爪伤和咬伤,还是因为她自己被魔兽咬过,才认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依然有很多连钱七都认不出来的伤口形状,甚至这些不同的伤,即便她没学过医术,也可以轻易地看出是不同时间段留下的伤。
爪伤和撕咬伤,更像是年岁悠久留下的,贯穿伤则像是最近才治好的,且明显使用了止血魔药,而那些鞭伤和刀伤,钱七直接拿不准答案。
南宫宴……究竟都曾经历过什么?钱七无法想象,在她的印象里,南宫宴应该和宿昂一样,他们是七大世家的未来继承人,是这个世界掌握权力的主人,他理应和宿昂一样天之骄子,又怎会浑身都是如同耻辱般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