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淡淡:“师叔方才有言,千年或不变,瞬息可桑田,谁知道呢?或许亦如师叔所言,除去势,尚有人。造化何所钟,天心实难测……”
老者微微一笑:“此便是老夫更看重于你的缘故。如此,我们叔侄二人便说说这人……”
李修道:“高荣因此人而变?”
老者道:“未必,但必定与此人有关。此人极善借势,更长于攻心,高荣未必不是受他指使。”
李修道:“假定如此,依之推论,江凡想要凤家没有任何证据破坏其婚事。”
“深而言之,不欲破坏,便是有心,江凡势必要与女帝连理。”
“为何,何所求?”
“其人与女帝暧昧,或怒凤家横刀,权颜之争。”
李修道:“若因颜面,尚可。若因权势,极恐。”
“一人三王爵,临朝摄政,权势滔天,若此尚不足,他所要之权何为?”
李修道:“皇庭册封,镇西王亦未曾推却。”
“本不应如此,将自己置身双劫之地,却一意孤行,若非不通道理,便是所求天大。”
“其人,天资纵横,只能后者。”
“如此,便是于乱中博弈,自有胸中别样天地,可怕。”
“这便是师叔所言,首推其人之故……”
老者道:“细思极恐。我那凤辰徒儿,对上他,恐怕后果难料。”
李修凝视老者:“师叔要帮凤辰?”
老者道:“老夫虽不喜女帝,然老夫并非这一代纵横者,自然不会干涉你选择秦帝。然则,你确定此子要辅佐嬴无双?”
李修道:“至少目前来看,他是。”
老者道:“那么贤侄意下如何?”
李修道:“我不是迂腐之人,若短期所为有利于长期,不惧损伤,因此,师叔若是要助凤家,还请说明用意。”
老者摇摇头:“前途难卜,但老夫以为,他之存在,乱我鬼谷。鬼谷不争帝王,却要纵横独尊,有他在,你与张仪皆难。”
李修目光低垂:“此际,正是我大秦蓬勃发展之时,离不开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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