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眉间戾气丛生,那柔和月光瞬间化为夺命的利器绞成一股水淼淼看不见的绳,袭向声源缠上水淼淼的脖子。
一个音都来不急发,水淼淼仰面倒地被拖拽前去直到潭边,双手挣扎的抓着颈项上那看不见的绳索,张大嘴努力汲取着空气。
空气稀薄以至视线迷离水淼淼与俯视而来的月杉四目相对,惊慌无措于她眼中呼之欲出,声音颤抖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淼淼!”
手一翻转绳索散去,月杉扑到岸边,带起的水花比出浴时还要大很多,落身只剩狼狈。
扑跪下来的月杉,一手紧箍着胸前纱衣以防彻底走光,一手缓缓伸出想碰触又不敢,一副急哭的模样。
“咳咳。”得以呼吸的水淼淼大口吸着,双手捂着自己的颈项飘忽的想着,近来这处遭罪有点平凡啊。
不住的咳嗽声震回了水淼淼的清明,腾出一只手坚定无比的抓上月杉颤抖的手,微微一笑道,“咳咳咳咳,我,我没事,是我吓着你了。”
“真是淼淼!”月杉激动的回握上水淼淼的手,泪水颗颗落下,姑且当她是喜极而泣吧。
视线落到水淼淼颈项上的狰狞的红痕,月杉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伤到了水淼淼,摇头喃喃着,“这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水淼淼自己从地上挣坐起,本该美好的重逢似乎又被自己毁了,刚想张嘴安抚月杉,却被月杉一把搂入了怀中,双手环上她的颈项。
水淼淼瞪大眼睛,松开手的月杉便相当未着寸缕,虽都是女子,但被一方如此坦诚的紧贴着,还是会让人有点不自在。
月杉浑然不觉,她坚信自己不会伤到水淼淼的,若是旁人根本靠不了这么近,能无声无息走这么近的唯有水淼淼,可貌似又多了点什么,导致她最后判断出了错。
月杉对万物的灵最是敏感,在水淼淼颈项旁轻嗅摩挲,一闪而过的阴鸷滔天而起,她找到问题了,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觊觎水淼淼,找死!
按下不悦,月杉款款笑起,捉上水淼淼的双手声音灵动的说道,“真的是好久不见,看这良辰美景我们一起跳个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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