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样为此悲伤的时候分出心来安慰她吗?还是帮着她寻便利去到现场走个流程……都没有意义了。人都死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姜洄心绪很躁,只得强迫自己全心灌注在组装机甲上,想着多少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可惜效果似乎不太佳,她两样都没能做好。
所以一看到周修文这身衣服,姜洄还是没忍住问出来——她本想着对此保持沉默的。
周修文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桉,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的苦笑,点点头:“是的。”
“……你就别笑了。”姜洄撇过头。对方大概不知道自己面上的表情有多不自然,真的是,心里头都感到都这么苦为什么还要笑出来,越笑越苦。
“你现在怎么跟桓宪似的,非得给自己找不自在,不高兴也硬要挂个假面具。这里也没有需要你费力假装对着的人。安了,我是不会被你的那一点表情和情绪吓到的。”她第一次认识的那个坦诚周修文到哪去了?
姜洄明明记得对方开头的时候直得跟什么似的,也有点怂,遇到什么自己不能做不能承受的也能坦然地表露出来。怎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下子就变了副模样,还是……这才是对方真正的面目?
再三被姜洄看穿,周修文有些愣怔,旋即像是卸去了某种重担一样,直挺的身板和肩背一下子松了下来,整个倾斜,让肩背都抵在椅背上。
少年长叹了口气,似是在酝酿情绪又似只是在调整心绪,良久才道:“最近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是啊,谁说不是呢?她到现在都还没能缓过来。姜洄如此,更妄论面对的情况更复杂的周修文。
姜洄也不是非要听对方诉苦谈心什么的,只是感觉他今天似乎格外地累——即便对方来到她跟前是那样一副如常的模样儿。
但仍是可见端倪。大概是有些伤心了,他似乎有些维持不了平日里一贯的温雅乐观,整个人看起来就跟紧绷的弦一样,很难受。姜洄想对方大概更需要休息,而不是强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