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本来原着段延庆已经足够命苦了,被自己霍霍得更加命苦了。
这一尴尬,慕容复连自己接下来的词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是啊,本质上段延庆与段正淳的争斗属于段家内斗,无关对错,这一点是连段正淳本人都承认的,自己又怎么好意思舔着个脸拉偏架拉得那么明显呢。
段正淳也是面子上挂不住,上前说道:“多谢慕容公子两番搭救,但段正淳与段延庆之间终归是段家子弟内斗。还请慕容公子不要伤了他的性命,放他离去。”
其实如果段正淳脸皮厚一点,慕容复并不介意将段延庆留下让他以后再找不了自己这便宜岳父的麻烦。但既然人家当事人都开口了,自己也没有理由动手了。这就是所谓贵族,对于他们而言面子比生命重要。
但是事到如今,又怎么能让段延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呢?那岂不是日后麻烦不断。
全程段延庆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等着慕容复的处置,他很清楚,凭对方的身手,不想让他走,自己无论怎么动作都是白费心机,没那必要自取其辱。
听到段正淳为自己求情,段延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说起来,算上这次,自己都已经失手两次了,小镜湖一次,而这次自己更是连命都捏在了对头手中。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都不站在他段延庆这一边吗?
段延庆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悲凉之意。
回首自己这一生,可谓是一事无成,尽做无用功,由万民景仰的皇太子到人人避之不及的大恶人,一生追寻的皇位也是遥不可及,离自己越来越远。
罢了,若是天意如此,今日就葬在这里倒也不错。
慕容复长叹一声:“两位说来都是我慕容复的朋友。在下也不好偏帮。但明知延庆太子对段殿下心存杀意,慕容复却视而不见,他日段殿下离了姑苏死伤在了延庆太子手中,岂不令慕容复陷入不义之地?罢了,既然如此,就让天意来决定两位的怨仇吧。”
说着慕容复唤过管事的婆子:“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为两位段爷接风洗尘。”
王夫人虽然不知道慕容复此举何意,但料想对方自有计较,见婆子迟疑,把柳眉一竖:“还在磨蹭什么?赶紧下去啊!”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以王府收藏之丰盛,准备一桌酒席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多时,一桌上好的酒席送了上来。
慕容复倒一杯酒,起身道:“我知道此事乃段家内部之事,原非慕容复应该插手。但慕容复平生有个爱好,就是不好与人争斗,只好与人解斗。两位看在我的薄面上,从此罢手,以和为贵如何?”
段正淳心道:哪里是我要惹这个武功高强的对头,只是他纠缠不休,连皇兄都不好亲自出手相斗,我又能如何?
段延庆道:“慕容复,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要取我段延庆这半条命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大理皇位本就是我父上德皇帝之物。我段延庆克继大统名正言顺。要我从此罢手,恕我段延庆不能奉命!”
慕容复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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