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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鹿沉默了片刻,开门见山道:“裴真人怎么来江陵府了?”
“张姑娘来得,我就来不得吗?”裴小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张姑娘身上有金阙的差事,我身上也有万寿重阳宫的差事,巡视全真道境内各处宫观道府,湖州是最后一处。”
“原来如此。”张月鹿望着裴小楼,“裴真人可曾听说紫仙山的事情?紫仙山也在全真道境内,归属于万寿重阳宫管辖,而此案又牵扯到了江陵府的雁青商会,不知道裴真人要如何处置?”
裴小楼正色道:“自然是从严、从重处置,不能放走一个。”
张月鹿道:“如此就好。”
裴小楼忽然话锋一转:“对了,天渊他……”
张月鹿目光一闪,忍不住问道:“天渊他怎么了?”
此时两人口中的“天渊”,也就是齐玄素,已经把袁奉禅的随从全部打倒在地,只剩下袁奉禅一人还能站着。
齐玄素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条长凳上,双手分别按住双膝,其中一只手还拿着“神龙手铳”。
除了恫吓意味更重的第一铳之外,齐玄素没再开铳,只是把手铳充当锤子,把几名随从打得脑浆迸裂。
他本意是拿出手铳吓跑这个公子哥,然后便溜之大吉,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只是没想到袁奉禅和他的随从都吃了熊心豹子胆,先是出手夺铳,齐玄素几乎是本能反应地开了铳,打死一人。只是死了人还吓不住袁奉禅,于是就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齐玄素也很头疼。
他想一走了之,又怕牵连这个无辜店家,便在此地等着官府的人过来,他好把官府的人引开,也算给这个店家脱了干系。
齐玄素有些自嘲,自己真是中了张月鹿的毒,竟是做起善人来了,过去的他,哪有这般婆婆妈妈!
齐玄素望向袁奉禅:“我该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坐井观天呢?有些时候,该退则退,日后再讨还回来就是,我要是像你一样,早死八百回了。你才是真正的愣头青。”
袁奉禅脸色苍白,却还算是镇定,他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