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他们事前就有准备,所以并未携带须弥物,也没什么把柄可言。风伯却不一样,事发突然,没有丝毫准备,所以他是携带了须弥物的。你知道风伯的须弥物中有多少机密信件吗?刚才说‘无端捏造’,只怕不妥。”
李朱玉的脸色白了。
齐玄素不再去看李朱玉,直直望向远处烟波浩渺的湖面,只留给李朱玉一个侧脸:“李姑娘说我勾结隐秘结社的妖人,若有什么证据,不妨现在就拿出来。我只有一句话,金陵府发生的事情,知命教固然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可在知命教之前,‘天廷’妖人袭击真武观,毁灭证据,也是有目共睹的实情,今天关于我的卷宗足有三寸之厚,可日后追查起真武观被毁一事,写成的案卷只怕要堆积如山。”
李朱玉万万没有先到,竟然会遇到齐玄素这样一个亡命之徒,与那些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花圃道士截然不同,彻底收起了那份轻蔑。
齐玄素轻声问道:“李姑娘,还有什么想说的?”
李朱玉玩弄着手腕上的一线红绳,脸色不明。
齐玄素则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风伯留下的扳指中的确有很多信件,可齐玄素并不知道这些信件中都写了什么,而且那些信件也不在他的手中,已经被七娘全部带走,以七娘的性情,多半会以此要挟吴光璧,从这位大道首的手中狠狠敲上一笔太平钱。不过在七娘的教导下,齐玄素早已练就了一身装模作样的本事,等闲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李朱玉的目光随之移到了扳指上面。
齐玄素挑了下眉头:“有风伯的前车之鉴,李姑娘觉得我会把那些信件带在身上吗?李姑娘不妨猜一猜,还有谁知道这些信。”
李朱玉轻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如果她处在齐玄素的位置上,那么她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
齐玄素继续说道:“李姑娘方才提到了我大难不死,也许李姑娘应该向巫罗祈求,再折一艘飞舟。”
自始至终,李朱玉与齐玄素都相隔了足够安全的距离,两人分别坐在长椅的一端。
两人的眼睛都望着地上,好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李朱玉开口了:“既然齐主事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齐玄素双手握起拳头,忽然说:“李长歌也要用‘玄玉’补全自身吗?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才会稀罕这类物事。”
李朱玉怔了一下,接着深深地望了齐玄素一眼:“我倒是小觑齐主事了,没想到裴真人如此看重齐主事,连这等密辛也悉数告知。既然齐主事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