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儒生越来越多,先是十几人,接着是几十人,很快便有上百人的规模。
来者是客,所谓的待客之道,再加上道门一向提倡优待儒门,竟是没人敢第一时间有所动作。
于是便有了极为滑稽的一幕,上百儒门之人在道门的核心玉京,围住了一名道门女子,气势汹汹,似乎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而那女子只是个不受欢迎的外人。
这些书生大多是跟随师长受邀来到玉京参加中元节庆典的年轻人,自有一股书生意气,而他们的长辈们有些已经进入玉虚宫,有些则在远处观望,虽然在嘴上也劝了几句,但更多还是冷眼旁观,甚至是有意纵容。
毕竟自道佛之争以来,道门为了笼络儒门,一再拔高儒门的地位,为了贯彻联儒制佛的理念,对待儒门多以安抚为主,若是道门弟子与儒门起了冲突,道门非但不会偏袒自己人,反而会偏袒儒门弟子,万事以道门和儒门的盟友关系为重,儒门早已被道门纵容惯了,使得这些年轻的儒门弟子哪怕在玉京,也是有恃无恐。
再有就是,这样的阵仗,若说没有人在幕后暗中串联,推波助澜,那也说着实说不过去。
内外勾结,两面夹击,便让张月鹿处在了这等十分尴尬的位置上。
张月鹿孤身一人面对百人,并无半分惊慌失措,也无半分楚楚可怜,更不曾恼羞成怒,唯有平静面对,这大约便是临大事有静气。
张月鹿背负双手,站得笔直,巍然不动。
儒门书生们本以为张月鹿见了自己这边的声势之后会心生畏惧,然后主动避让,他们便算是扳回一城,却没想到张月鹿竟然不退。
这个女子当真是胆大包天!
在三教大会上大放厥词也就罢了,此时竟然还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这让儒生们更加激愤。
今天便要硬按着这名女子的脑袋,让她把说出来的话再吞回去。
为首的一名儒生大声诘问道:“张月鹿,就凭你读了一些高头讲章,学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讲义,也敢妄谈儒门义理,指点仁义礼智?”
张月鹿没有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