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与知命教、灵山巫教并列齐名的三大隐秘结社之一,前两者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实在不容小觑。
这四人不能算是最底层的妓子,不过距离顶层还十分遥远,知道的东西有限。那些顶尖的花魁们其实已经逐渐脱离了妓子的范畴,不仅拥有相当大的自主权,而且还有自己的人脉,与行院的关系类似于更为平等的合作,而非给行院做工。若是有人给其造势捧场,甚至还能混上个“大家”的名头,不仅名满天下,而且还有众多拥趸。而且自古以来,因为诗词名传后世的名妓亦是不在少数。
考虑到这一点,齐玄素觉得可以问下李青奴,毕竟李青奴是那个“大家”圈子里的人,应该知道许多内情,关键李青奴是七娘的人,姑且可以算是自己人,正好七娘也让他跟李青奴通一通声气,只是不知道李青奴如今在不在帝京。
齐玄素收拢思绪,双掌轻轻一拍。
房间内半睡半醒的六人缓缓醒转过来,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忽然有了片刻的恍惚,至于齐玄素的问话,没有半点印象。
齐玄素站起身来,问道:“今天花销总共多少太平钱?”
宋三怔了一下,赶忙回答道:“两位清倌人便宜些,每人五个太平钱,两位红倌人就要贵些,每人十个太平钱,算上酒水和包间的费用,大约要四十个太平钱。”
齐玄素从袖中取出一张中票丢在桌上:“不要总记账,就当是我请的,你们两个慢慢玩。”
说罢,他直接离开了此地。
剩下宋三和吴四面面相觑。
齐玄素出来春风楼,驻足片刻,正打算离去,忽然看到在暗红灯光照耀不到的阴影中站着个少年,瞧少年的打扮,并非富家子弟。
齐玄素走上前去,玩笑道:“小兄弟,你这个年纪,算是小马拉大车,不该到这种地方来。”
原本正望着春风楼牌匾而犹疑不定的少年被齐玄素吓了一跳,猛地扭头望向齐玄素,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畏惧,还有几分无助。
齐玄素有些明白了,问道:“你来这里找人?”
少年又是迟疑了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