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弗朗西斯科的路上。
圣约克在东海岸,圣弗朗西斯科在西海岸,两者之间隔着一整个大陆,而且北大陆人少地多,有着太多荒芜区域了。
其实中原也有很多这样的地方,齐玄素第一次遇袭就是这种情况。过了昆仑山口便是昆仑道府的地界,可昆仑山口之外却是大片的荒野,没有道观,没有灵官,甚至没有人烟,然后就被巫罗折飞舟了。
巫罗可以做,齐玄素也可以做。
……
“孙,等你解决了圣弗朗西斯科的问题,我便向上面请示,让你做大主教。东方人也可以沐浴在无上意志的神恩之下。”
“不敢奢求,能够保住小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便再无所求。”….
“你是在担心东方人的报复?大可不必,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以及你家人的安全。”
孙仲奴笑了笑:“东方有句古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但愿是鸟尽弓藏,而不是兔死狗烹。”
丹尼斯直视着孙仲奴:“孙,你是在怀疑我的友谊吗?”
孙仲奴轻笑着摇了摇头:“洛佩兹先生,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友谊和诚意,只是东方还有一句话,叫做身不由己。你想要做好人,上面的人未必会让你做好人,可这个骂名又不能让上面的人来担,最终也只能由底下的人来担。无非是苦一苦孙仲奴,骂名丹尼斯来担,不是吗?”
丹尼斯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孙,你不必如此悲观,你未来将是标杆。东方不是还有一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我们很需要这样的俊杰,东方人有‘南门立木’和‘千金买马骨’的典故,你就是‘立木’和‘马骨’。”
随着东西方的交流加深,东方人可以知道西方“断头皇后”的典故,西方人同样可以知道东方人的各种典故,在这方面,并不需要额外的解释。这两个例子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孙仲奴轻轻叹息一声,转开了话题:“我出生在金陵府,哪怕是放眼整个东方,那也是有数的繁华之地。只是我的家族并没有过得很好,我的祖父生了一场重病,我的父亲是个孝子,不惜倾家荡产也要为祖父治病。结果就是祖父又在病痛折磨中苦熬了半年左右,最终还是去了,而我父亲不仅是花光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