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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启县的公法大堂上,一个男人冲进来,公然和县令叫板。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的围观群众。
“我看谁敢动我哥?!”
这一声惊得众人哑口无言,但也只是一秒,随后更大的议论声在公堂上不绝于耳,场面乱糟糟的。
梅子良连续敲了两次惊堂木。
“肃静!肃静!不得喧哗!”
这次吕冰在公堂上梅子良的右侧坐着旁听,他皱着眉,眯着眼睛看闯入者。
“堂下何人?竟敢与本官叫板?!就不怕,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么?”
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起来比万谷财年轻许多,他穿着高领的衣服,看起来虽然没有万谷财穿的那么贵气,但也能看出是个有钱人。
他躬身施礼
“梅大人,草民万利,是万谷财的堂弟,刚才一时情急,请大人恕罪。”
梅子良肩膀放松下来,捋着胡须,
“本官非小肚鸡肠之人,念你一时救兄心切。但你刚才怎敢大放厥词?本官有何不敢动刑?莫说他是本县首富,就是达官显贵,在本县犯了王法,也绝不容情!”
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里有几个叫好的。
但万利依然表现从容。他单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铜牌,把牌子交给一个衙差,转交到梅子良的书案上。
“梅大人,不知您可识得此物?”
梅子良拿起铜牌看来看去。
“这不过是一块铜牌么?吕大人您看看?”
吕冰只是正眼看了一眼那块牌子,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而后又仔细端详这块牌子。然后说。
“梅大人,这是苏家的免罚牌。”
“啊?这,就是免罚牌?本官倒是头一次见。那……”
吕冰给梅子良递了一个眼色。梅子良微微点头。吕冰从旁听席走下来。
“我是本县的明镜廷尉,吕冰,万利,我们可以不对万谷财动刑,但即便你们有免罚牌,也不能免罪!万谷财杀害康李氏,证据确凿!”
万利说
“证据?在哪?”
吕冰转身拿起两件证物,
“这把扇子,是万谷财亲口承认,是他丢的,而且扇子上还有你哥哥的大名呢,这把匕首,是凶案现场找到的凶器,经仵作检验,确是杀害康李氏的凶器。还有,你身旁的夕艳也证明万谷财昨夜二更天就离开了来怡阁。还要看看报案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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