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使小绊子,他也不会打你;即使对善意的人栽赃陷害,他也只会一板一眼的为自己辩驳。恶意的人,什么伤害都不会有。”
周瑜气得怒吼,他站起来手舞足蹈地怒吼。
“为什么你要把刘备背弃盟约造成的死伤揽到自己身上?周泰不断后,也要有周大、周二去,总得有人断后吧!”
“曹操反复、诸葛亮散布流言、张任偷袭,这些都是你的错吗?他们都是为了胜利!他们都**去自责!你自责什么?”
“这个乱世,到处都在打仗!天天都在死人!”
“你应该感到的,不是自责,是愤怒!”
“愤怒!”
“不然当初我们为什么要立志平定天下?”
“是为了哭吗?”
“若不想臣服于董卓这样的混蛋只有拿起剑,用铁和血来实现我们的理想!”
“若当时换了我,我也会让周泰去死。若是能让此战胜利,别说让黄老将军去冒风险,就是让他去死,我也不会犹豫!你实话去告诉黄老将军,他也会毫不犹豫!”
“但你要记住,你不可以死!”
“你是棋手。棋子可以换,棋手不能死。每个棋手,都是这个棋盘的王。”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所以纯粹的善是无法驾驭国家这个巨兽的,它必须有善,但不能只有善。子渊,明白了这一点,你才能走进我们的世界。”
季书说不出话来,他**任何话语可以去反驳。这个***的世界,这个将女儿去施展美人计的世界,当初季书不正是为了打破他们而走上这条路的吗?
一路顺风顺水,楚军战无不胜。为何只是遭受了一次挫折,自己就迷茫了,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世界真是一面镜子,越是了解,越是认清懦弱和令人厌恶的自己。
“二哥,别骂了。我知错了。”
周瑜细细地盯着季书的眼睛看,仿佛能看到一湾秋水。
“真知错了?”
“真知错了。”
周瑜浅浅一笑。
“弟妹在建业产下一女,母女平安。恭喜,你当爹了。”
季书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掉了。
周瑜也不管他,将自己那碗酒喝完走出了营帐。出了门,周瑜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喃喃道。
“子渊,对不起。是二哥能力不足,我一直想让你和伯符留在那边的。”
过了良久,季书回过神来,周瑜的座位上早没了人影,他看着周瑜的酒碗轻声道。
“二哥酒量见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