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又没有足够兵力夺回,这岂是你的过错?是我棋差一招。”
张任叹了一口气,两人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小会儿,收拾好心情的严颜迟疑地说道。
“会不会只是巧合?”
“也许楚军粮草吃紧,季书急着结束永安的战事,所以才连夜偷袭瞿塘关。”
张任靠在椅子上微微点头。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楚国连续打了两场十万人级别的大战,加之去年我攻打江陵时焚毁了不少粮田,楚国的粮仓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就算它国库里再充裕,金子也不能变成粮食,想要从北面购买粮食要损耗的人力、财力都会骤增。”
“大王和朝中大臣定然是看到了这点,才拒不接受楚国的和谈条件。如此看来,楚国也是为了让诸侯不看出它的虚弱,才不得不兴兵。季书或许急了?”
严颜脸上挂上了几分喜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如此,我们更应以坚守为主,依靠城墙的优势拖延时间。”
“有白帝城扎在那里,楚军定然无法全力攻打郡城。而白帝城那个地利,再多的兵力也无用,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断无可能攻克。而最多一个月,江州就会派出援兵。永安城耗的起,定能耗到楚国弹尽粮绝!”
看着兴奋的严颜,张任却没有这么乐观。
“援兵来不了这么快,朝中的牵连远比你想的复杂。”
“李平觊觎我的位置很久了,他不会放过这个踩着我上去的机会。张松虽是我的本家,也有能力,但他为人胆小怕事,不会为了我这个旁系得罪李平。至于法正,我这次能活着从天牢里走出来,他想必已经费了不少心力,再指望他帮我,那我张任岂不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正如,我方才对那些世家家主说的‘对王上来说,永安郡被打下了,还能打回来’,而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我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张任定睛看着严颜。
“永安存,则我张任生。永安失,则我张任亡!”
严颜闻言,顿时抱拳道。
“颜誓死追随上将军,必将楚人拒于国门之外!”
······
邓府。
邓公坐在茶几旁悠闲地喝着茶,许正河则焦躁地来回踱步。
“哎哟,邓公,你还喝茶呢?真就这么把人交出去?那姓张的可是把我们当韭菜了,割了一刀又一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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