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话,但是这种入更就入睡的事,还是贾琏所不能习惯的。
在家里的时候,他这个时辰,多半还在外院练武。即便是之前在扬州、苏州,晚上不方便习武的时候,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以在书房里,在办公厅待很久。
但是此番在薛家,他也不想太搞特殊,打乱薛家人的生活习惯,因此待黛玉等人离开之后,只草草在榻上做了几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待外面夜深人静,他也就安寝了。
他不是记不得二夫人与他的三更之后,留门之约。
俗话说,情到浓时身不由己,但是过了之后,冲动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特别是,在看到与黛玉情若姐妹的宝琴之后,回想自己将人家的娘亲抱在怀里亲过,心里怎么都有一种罪孽感。
所以贾琏内心遗憾的表示他要爽约之后,便毫无压力的睡下。
他已经做好,第二天碰见二夫人的时候,好好瞧瞧对方脸上的幽怨之色,那一定很有意思。
可惜,事与愿违,他长睡一觉之后,中途醒了。
更可惜的事,借着窗外传来的微微月光,他摸出怀表一瞧,正逢三更!
迷迷湖湖中,将表随便一丢,贾琏换了个姿势准备重新续梦入睡。
但是!
眼睛越闭的紧,头脑就越清醒。
辗转反侧再三,贾琏一个翻身坐起来,愤而下床。
推开房门,外面万籁俱静,只有天上一轮清月,以及远处檐角一盏冒着微弱灯光的灯笼,格外引人注目。
虽是阳春三四月,凉凉的夜风打在只着贴身中衣的贾琏身上,微冷。
贾琏却也不在意,走到旁边的厢房,手搭着房门轻轻一推,从掌中的反抗力度来看,里面果然闩门了。
却又如何拦得住贾琏,不过多挪移几步,果然让他找到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他悄悄撑开,然后凭借矫捷的身手,轻而易举的熘了进屋。
这是自己贴身侍婢的房间,贾琏摸进来偷香窃玉,自是毫无压力。
循着澹澹的月华,贾琏走到床边停住了脚步。
原以为这里只是阿沁的房间,没想到,她姐姐阿琪也在。此时姐妹二人齐肩并躺,身上只搭着一件厚薄适中的被子,从被子遮盖不到的二女上半身完整的衣裳来看,姐妹二人近乎和衣而眠。
贾琏知道,这是她们的习惯。
作为最贴身保护他安全的人,出门在外,她二人轻易是不会解裳而睡的。
想到这里,贾琏又怎么忍心将她二人从睡梦中惊喜,因此上前附身,在她二人额头上一人亲了一口,然后原路返还,并且帮她们将窗户关好。
“看来,是天意如此了。”
偷香窃玉的计划中止,精神又格外好的贾琏,自是不甘心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独卧寒衾。
于是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摇着慢悠悠的步伐,绕道后廊,往北而去。
他想着,要是薛家也有巡夜的婆子,撞见的话就说自己起来赏月的,想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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