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杨芳草小池塘,墙梢冉冉又斜阳。
如果说南荒是狂野不羁气势的话卧牛村则安逸困顿,耕牛静静站着咀嚼嘴里草料,牛尾偶尔甩一甩驱赶蚊虫。
牛采食很快,之后需要静静站着将之前吃下的食物返回嘴里细细咀嚼,站在那半睡半醒微眯眼,看也不看身旁田埂走过的纤细身影。
雨季快要结束,天空只剩阴云没有降雨。
白雨看了看卧牛村稻田水量以及河流状况,又看了看水井里有多少水,点点头。
“雨水够了。”
挥挥手,大风起,吹走即将落下来的一块雨云……
顺着田埂回到居所,张婉在院里给鸡鸭鹅喂食,张母坐在屋檐下缝衣服,张老郎中不在家,估计去出诊了,虽然医术一般好歹算是个医者。
捧着竹篮的张婉微笑。
“雨,回来了。”
“嗯,回来了,张起那个小魔头呢?”
“在后山,和村里孩子疯闹,昨天偷拿他外公的毛笔纸张说是去画符,也不知道在哪学的这些。”
张婉摇摇头,没看见白雨脸色尴尬。
“我去看看。”
转身往后山走去,后山不太平,虽然很早就发现异常只是懒得搭理而已,希望张起那小子别去胡闹。
“记得早些回来吃饭~”
“好,我记住了~”
头也不回的挥挥手,顺偏僻小路去往后山。
后山并不是一定是房屋后面的山坡,后山是地名,整个卧牛村北面山谷最里面某座山叫后山,地势不错,有水源有坡地,进山打猎采药的人经常去后山一处水井喝水,另外那儿有许多坟地,不是城池外狼藉的乱葬岗而是青山秀水小山坡,村民会好好打理坟地不至于野狗刨坟昏鸦乱叫。
山谷最里面某处长满青草潭边,张起和十来个孩子围在一座三四丈大小老坟周围。
老坟年代很老,墓碑受岁月风雨侵蚀模糊不清认不得字,整个坟以石砖砌成,爬满青苔,许多地方石砖脱落,沧桑破旧,也许再过百年便会坍塌,逐渐被森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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