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周围看台、二楼的所有藏品,包括管家西蒙、公爵全部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纷纷无力瘫软下去。
姜潜追着人偶的痕迹……
确切说,是追随着人偶背后拖动的丝线,摸索进了一条暗道。
暗道逐步向下延伸,途径的佣人被人偶撞得人仰马翻,姜潜紧跟着人偶,终于在幽暗闭塞的长廊尽头,捕捉到了微弱的灯光。
他眼见着半人高的人偶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爬进那亮着灯的房间。
房间里传来沙沙的书写声,有人。
姜潜停在门口,屈起手指,礼貌地叩了叩门。
“请进——”
嘶哑、有气无力的声音。
姜潜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视线环顾屋内的简陋设施后,落在了屋中之人身上。
那是一个瘦骨嶙峋、身材佝偻的男人。
苍白的皮肤,褶皱的脸颊,握着笔的手背上生着大量色斑,显得苍老而孱弱。
“沉默的注视”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探出半个脑袋,谨慎地窥伺着姜潜。
……
“你是……海兰德公爵?”
姜潜总算从记忆中,搜索到了与这张脸匹配最高的一副面孔。
便是刚刚坐在看台二楼,由管家西蒙侍候左右的、那位油光满面的白胖男人。
听到姜潜的问候,那男人忽然惶恐地抬起头,以微弱的嗓音推辞道:“不,不要叫我公爵,我只是个罪人!”
有故事啊……姜潜忍不住指向趴在公爵背后的人偶,问:“你知道你背后有东西吗?”
“哦!我知道,她在那儿……”
苍老瘦弱的公爵流露出满脸的疲态。
“不管我躲到什么地方,它总是会找来的,提醒我,为自己的执念付出代价。”
执念?
“您指的是,有关‘收藏’这件事吗?”
海兰德公爵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诧。
姜潜坐下来,与这位公爵府的真正主人攀谈。
公爵的执念,的确来源于对“藏品”的无限渴求:成为最著名的收藏家,将最稀有、珍贵的藏品全部据为己有!
他倾尽几代贵族的家财,为庞杂的藏品扩建了公爵府,终于举世瞩目。
但他对于藏品的执念也因此越来越深。
从常规的珠宝古董,逐渐拓宽边界,到奇珍异兽、异常事物……直至,一副丢不掉的奇异人偶寄到公爵府上。
“沉默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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