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二人提议去东院的公共斋堂吃饭,让景萧爷爷休息。在踏进斋堂的那刻,小羽觉得自己似乎来过这里。四排十几米长的木桌椅,能坐一百来号人。此刻大部分僧人已吃过午饭了,还剩三十来人零散分布于各处。
小羽和姚诚同其他僧人一样,拿着搪瓷碗在入口处的大锅里盛食物。菜有两种选择,一份胡萝卜炖白菜,另一份是香菇酿豆腐,主食就是馒头了。看到白菜胡萝卜的时候小羽想起来了,她第一次去姚诚家吃饭,在饭桌上莫名其妙地做了个白日梦。梦里的她是个胖和尚,好像就是在这间斋堂里吃饭。
二人入座后,其他人都静静地不说话。小羽寻思她和姚诚虽穿了当地服饰,可发型怪异,长相也明显带着异域基因,僧众们难免拘谨。不过她小羽最擅长的就是和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搭话,吃了口馒头,冲姚诚道:“你看我说吧,一样的水土一样的麦,这里的馒头就发得好嘛!咱们前几天在蓝菁寺吃的馒头你还记得吗?表皮坑坑洼洼的,当时我还跟他们负责知客寮的那个、那个叫行云长老?不对,显云……”
“是闲韵吧?”隔壁桌一个僧人抬头说道。
“对对,脖子上挂一大串碧玉佛珠那位。我当时跟他吐槽馒头,他说女施主,也是怪了,早些年剪烛长老在的时候,馒头皮儿个个都滑溜溜的。长老圆寂后,伙房就再也做不出像样的馒头了。”
“嗐!哪是那么回事儿?”又一个僧人摆着手说,“剪烛为人油滑,结交各地的权贵香主还是有一套的。这个闲韵没那个能耐,弄不来足够的钱就克扣底下人的单金,厨子们都不愿给他卖力。”
“原来如此,”小羽边吃边点头,又问:“瑟塔寺的常树长老有个养子,你们知道吗?是我俩在学校的老师哎。他当年是怎么被收养的,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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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二人被请去讲经堂。除了景萧,龙螈寺僧众们基本上都到齐了,一个挨一个在地上盘腿坐着。讲台上只摆着一把椅子,陆锦等四位长老请姚诚坐椅子,四人分站两侧。姚诚倒也不见外,在椅子里端坐。虽是身穿石青色书生袍的十来岁小哥儿,小羽总觉得他肩上像是披着条红色的袈裟,气度上绝不输于前几天见过的六大寺头领——蓝菁寺堪布曲莲长老。
至于小羽,长老们给她在大堂一侧备了张铺满锦缎垫子的长椅,估计是平日用来接待香主的。小羽哪坐得住?自己在殿中走来走去、看这看那,耳中听姚诚与僧人们问答。
姚诚先开口:“我叫姚诚,不是出家人,陆长老请我来谈佛学在先进世界的发展,因我平日对这方面留意较多。目前的科学界有两个主要分支,其一是寻找宗教在人脑中产生影响的具体证据,这个不限于佛教,其他宗教也在进行。具体研究方法牵扯到神经学、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