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后爬上柔软的四柱床,放下厚厚的帐子,装模作样地并排躺下。也想尽快睡着倒时差,可距离上次起床还不到八个小时,实在是不困啊!一会儿这个起来上厕所,一会儿那个去喝口水,折腾半天后俩人放弃了,干脆穿着睡衣出了客房,去走廊尽头的露天阳台上看光景。
二人踩着毛绒拖鞋在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里没走多远,就见阿尧胸前捧着两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浴巾朝这边走来。“夫人叫我送多两条毛巾过来。”
“谢谢,”姚诚说。
两个年轻人站到朝北的露台上远眺。虽是冬季,下方宽阔的王府后花园里也有不少修剪整齐的绿色植物。落叶被扫得干干净净,无风也无人,园子在日光照耀下固化为挂历上的风景画。小羽站在姚诚身边,忽然有种时光快进的错觉,仿佛他俩已经老了,上班的也退休了,于某个午后在自家宅院里晒太阳,背景中有无声的岁月交响乐流淌。
“呵呵,”小羽忽然笑了,问身边的男孩,“等允佳结婚的时候,是你走在她身边把她交给咏徽对吧?到时大家看到你这么个处男小爸会怎么想?”
“怎么任何话到你嘴里都巨难听呢?”姚诚扭过头来盯着她看,就像她的脸色多长了个鼻子。半晌后忽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大家只知道丫头说话难听、皮打皮闹,其实对身边人最好的就是丫头。从来都是把别人的困难挂在心上,认识你的无论家人也好、陌生人也罢,便如同碰上了幸运星。”
是吗?小羽半边脸贴在他胸口,搞得另半边看起来不对称。回想自己从小做过的英雄事迹,也就是救过一个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大宝,帮妞妞对付欺负她母女的恶亲戚,还有吗?战场上那些不算。至于把她夸成这样吗?不对,这小子有阴谋。
她一把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先警告你啊,待会儿上床可别想着脱我衣服。”
她说这话时走廊里正好有两个女仆经过,均掩嘴而笑,把姚诚臊成了大红脸。“谁、谁想脱你衣服了?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小羽仔细品了品这句话,板起脸说:“你这样讲就不好了,很伤人知不知道?”
“好吧,”姚诚长吸一口气,左右手各举起一只拳头,再朝上伸出食指。“我一直以来都非常想脱你衣服,但出于对你极大的尊重与爱护,只得用坚强的意志力战胜了自己的欲望。这样说行不行?”
小羽满意地点了下头,却在心里暗忖——这句话搞不好说的就是事实呢,真当她小羽是傻瓜了吗?
二人回屋上床,小羽这次倒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当中有两次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见姚诚正从帐子外钻进来。这是去厕所了还是真的施展什么“神功”去探测过去了?一肚子心眼儿的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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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于晚上六七点钟起床,穿衣洗漱下楼后见王妃已在饭厅摆好一桌子菜,她自己心神不宁地坐在桌边。姚诚见到她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夫人,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