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认为肌肉结实的人流汗好看。筋骨羸弱的人流汗,就总让人担心是不是病了。而那种走两步就气喘吁吁浑身湿透的大胖子,应当是没人喜欢的吧?
肥果……一个名字忽然从记忆深处窜出来。
陌岩就喜欢肥果……陌岩有洁癖,这种想法毫无道理,被小羽抛到脑后。
当然哲饶的忧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小羽并非有勇无谋的傻大姐,略一思考,从行李中取出梳子,将凌乱的马尾从新扎好。又脱下紧身小背心外脏兮兮的长袖运动衫,换了件干净的蜜色薄针织衫,抱上大狗就要出门。
“小心点儿,”哲饶嘱咐道,“快去快回,弄不到就算了。”
离开储物间,小羽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去船员休息室。她是个十四五岁、朝气蓬勃的少女,怀里的公仔狗虽然脏,可这有什么问题吗?也许就是白天逛花园的时候掉进池塘里了。这样一个女孩有可能操纵着八九米高的钢铁巨人,手上连发炮弹,一脚将装甲车踩个稀巴烂?
运气不好,客运舰底层的休息室里已挤满工作人员。这么大一艘船,貌似乘客也不多,小羽作为客人没理由会舍弃楼上宽敞的雅间,跑来地下室跟船员们抢咖啡。于是转身踏上狭窄的旋转铁楼梯,每登一步台阶,下方如烟雾一样弥漫的机器噪音就减弱一分。连上三层楼,置身于铺着地毯的静谧走廊中。
哎别说,没走多远就路过一间敞开的小会议室。靠门处摆着咖啡机、热水机和冰柜。再往里有只宽大的书橱,玻璃窗里除了书籍、杂志,还有给旅客解闷用的棋盘游戏。小羽琢磨着一杯杯的咖啡不好端,见冷柜里有那种五升大小的桶装纯净水,心想就拎一桶回去给大家解渴吧。
也就是这节骨眼上听军官招呼祁哥走进会议室,小羽飞快地做了个决定。她可以假扮无知少女,拎一桶水离开就是,不过又好奇这俩人进来做什么。抬眼瞄了一下书柜顶部,近两米宽,坐在会议桌旁的人应当望不见那上面藏了人。于是双脚离地,身子轻飘飘地贴上屋顶,再旋进书橱与屋顶的空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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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会议室的门,干瘦蜡黄的军官与油光满面的祁哥面对面在会议桌旁坐下。
“祁先生,突德长老让我转告您,这回我们可全靠您撑腰了!长老他原本就不赞同冒那么大风险去救巴塞厉,再怎么厉害毕竟是五百年前的科技了。人总得往前看,是吧?”
一听就满满的私心,橱顶的小羽在心里说,打着堂皇的旗号为自己找借口。
“结果元老院的其他长老们都是顽固不化的死脑筋啊,还就认他们那位‘大统领’。好吧,救他出来,也是希望能重振我们阿斯旺族的雄风。没想到大魔头在囚禁期间居然拜释迦牟尼佛祖为师,这他、一个和尚能干什么呢?”
啥?拜陇艮师伯为师,这是真的吗?小羽心下狐疑。这次陌岩之所以插足非想天两大族的纠纷,莫非与陇艮师伯有关?那位巴塞厉大统领又是什么玩意儿?
“黎安将军敬请放宽心,”祁哥从随身带的提包里抽出一部薄薄的笔记本电脑,搁到自己面前的桌上,翻开屏幕,“不是夸口,我们家乡对智能人的研究已有上千年。圣蛏是尖端产品,我有时做噩梦都会梦到他,呵呵。”
“有祁哥这话,我们就放心了,”军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