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的金桔吐到地下。“这个酸。”
“我们魇荒门在鹤虚山里的住处是施了术的,凡人找不见。即使这样,每次下山都能看到山脚下堆满了鲜花啦,美食啦,女人们亲手为师父缝的道袍和内衣。当然自是少不了一封封的情书。里面写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师父说还没嫁人的姑娘看不得。”
她边说边装作无奈地摇摇头,却快速瞥了灵宝一眼。见他的神色是将信将疑、又厌恶又好奇的样子,便继续往下编。
“四大观里的妙坤观,里面都是道姑,是吧?每到元宵节的前几天,观里的年轻女弟子们就要比试一番。比修为、比轻功、比占卜、比画符,这四样。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比试胜出的四人,便能在元宵节和我们德高望重、玉树临风的乾筠道长一起赏灯。每人在赏灯时,还能握一下他的手、摸一下他的脸蛋。或者让他来摸自己的脸蛋。”
“成何体统!”灵宝一拍桌子。“道门这么搞下去,迟早堕入三恶道。”
“怎么,生气了?”魅羽忍住笑。“不说你们道门了,还是说说我们龙螈寺古往今来第一大美男的陌岩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起来。
“每次面对公众讲经,身前得站六个武僧。凡有失魂落魄、按耐不住的女香客从下面冲上来的,一概打晕,扔到旁边的草地上。怎奈人算不如天算,有那么一次,这一下子居然同时冲上来十个。可是武僧只有六个,怎么办呢?害得我家陌岩长老被四个大姑娘小媳妇扑倒在地,又摸又亲又——”
“胡说八道!不堪入耳!”
灵宝气得又一拍桌子,正待发作,却听到有仆人来敲门。他起身开门,仆人报普仞王求见。灵宝强忍怒气,将魅羽带到大厅里。一甩拂尘,魅羽便被一阵风刮到圆池里,成了虞兰身旁的另一棵雪娲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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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羽低头看看自己:象牙色的树皮上有一圈圈横纹。她缓慢地晃了晃枝桠,心想虞兰师太若是以这种状态存活了几十年,那可真是痛苦死了。好在这次会面时间倒是不久。只过了一个时辰,灵宝便穿着黄色道袍回到了大厅。
“我已经想好了,”他走到魅羽和虞兰这两棵树面前说。
“道长!”又有仆人来报。“齐姥观的乾筠道长等三人求见。”
灵宝皱眉。“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疑惑地看了魅羽一眼,又对仆人说:“也好,让他们进来。”
仆人出去后,灵宝静静地绕着圆池走了一圈。对魅羽说:“死之前让你见见熟人,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魅羽听了,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自己之前将血抹在乾筠送她的别针上,又故意提到了灵宝天尊和火玉山这个地方,这小子果然找来了。
只不过以他的修为,就算叫上几十个师兄师侄也不可能是灵宝天尊的对手。须得有寒谷这样级别的三五人合力方有一线生机。自己可别脱身不成,还把乾筠一伙人给搭上。
脚步声响,仆人已带着乾筠和魅羽之前在雅宣阁见过的四个道士一同进来。五人见了灵宝,躬身行礼。“齐姥观晚辈乾筠、无涧、缚元、谐实、岸果,见过火玉道长。”
灵宝笑着,谦和地请他们就坐。“今天是什么风,把大名鼎鼎的齐姥观高徒们吹到我这里来了?”
“火玉道长客气了,”乾筠坐下后,又拱手行了个礼。魅羽见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身上脸上多了不少灰尘的样子。想是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