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缟地……离这里远吗?”他问。
“啊?不是吧?”魅羽五雷轰顶,差点儿仰面跌倒。“好好的去那儿干什么呀?”
总算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九疡梅,身上的衣服都结了几层灰了,以为终于可以回家了。现在就是金山银山长生不老药山,她都不想去了,更何况是鬼道至凶厉鬼的流放地。
他的脸上也很纠结。“刚刚你也听那个人说了,他的元神被方云层的一个什么东西囚禁了三十多年。通常说来,元神出窍后和肉身还有联系,是吧?”
魅羽怔了怔,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不归王真的是火玉,那灵宝用了他的身体,就该知道他没死。此物不仅能拘住灵魂,还能阻断外界感知,必是世间一等一的法器。难道这才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样东西?
她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吧,大千世界里那么多神佛众生,不是每件事都得他二人包办了吧?从去年的紫午甸之行开始,他俩就几乎一直在疲于奔命。她真的不希望再跑去厉鬼圈里和人打架了。
他摇了摇头。“算了,先回家吧。万一鹤琅的事没办成,寺里就危险了。”
她大大松了口气。“就是嘛,这趟成果已经不错了。拿到了九疡梅,还杀了福如来。”
“我们也许是被福如来发现的,”他说,“但死的这个却未必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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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龙螈寺,鹤琅已经功德圆满地在那儿等着了。由于三人的身份在寺里无法隐瞒,陌岩干脆用国师教的方法把他们的借身都退了。
他忙,魅羽也忙。白天东跑西颠地四处巡视,看修复和重建工作都进行得如何了。晚上照旧等众人都睡下后,去藏经阁收拾书。
要说和原先不同的地方,一是在藏经阁看书的时候,发现原先读过的书,现在再读却大不一样。有些目前看着很浅显的道理,为啥原先就没读出来呢?怎么了,脑袋里装着的浆糊终于清空了吗?
二是陌岩专门给徒弟们请了个外家功夫的老师。原先每个下午的武术和阵法练习,现已全部换成举石铃、劈砖块、踢沙包。包括魅羽在内,都得日日练习。每天早上七个人围着寺院跑步,而且是一圈快,一圈慢,交错着来,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搞不好有一天,”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像是在望着很远的地方,“还真有我们和敌人拼体能和力量的时候。”
结果就是,魅羽穿裙子的样子越来越难看。原先修长平滑的四肢和躯干,慢慢练出少许筋肉来了。穿着从前的衣服不是这里绷紧了,就是那里鼓起一块,不伦不类的。
现在寺里上至长老们下至种田的僧人,都已经大致知道她和堪布是个什么关系。开始时大家还不时窃窃私语一番,各种揣摩,静观其变。后来发现,似乎两个当事人也没打算有何变化,一切还和原来一样,便也习以为常了。
偶尔碰到外寺的僧人神秘兮兮地问起这事儿,大家竟是不约而同地统一口径:“反正堪布不会让她走。反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