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么了,珺姐?”魅羽问。
“一帮无耻小人!怕我丈夫出来竞选,竟然在他饭里下了药,让他说不出话来。”
蓝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前方已有若干人回头张望。
魅羽想了想,没吭声,只是收起了纸笔。心道你们这帮人可是自找的!本来她还担心张羿不能灵活应变,这下好了,刚好给了她机会让这帮人败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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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会开始后,先是由大统领的中年助理上台,念了番悼词,众人起立为大统领默哀。跟着上台的是大统领的几个知己好友,年龄都已经不小了。回忆了同大统领一起并肩作战或日常生活的一些往事,众人听得潸然泪下。
接着助理宣布,今日参加竞选下届统领的,有四个分队的队长。这当中包括第十七分队的队长琴鹤,和五十一分队的张羿。
正如张羿先前所说,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哥这次都没露面。头两个上台发言的,一看就是被拉来充数陪跑的。照着稿子念不说,讲的尽是些我们大家要团结一致啊、英勇无畏啊之类的陈词滥调。台下的掌声也都是礼貌性的。
轮到琴鹤上台了。魅羽两天前初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将此人想象成了一个眉目阴柔、身材皙长的小白脸。谁知今日一见,竟然是黝黑结实、动感十足的类型。个子不高,一头黑硬的短发让人想起三个月没理发的和尚。
“十年前的今天,我还是一个在地狱中幸福生活的小孩。”
琴鹤喜欢在台上边讲边来回走。他的嗓音有点沙哑,但一开口魅羽便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说话有煽动力的领导型人才。
只不过在魅羽熟悉的口音里,“小孩”二字通常带着儿化音。这人的“孩”却和“还”以及“海”的发音那样,完全没有儿化音,不知是哪里的口音。
“那时父母和我隐居在山林中。我们虽然知道外面的人在受苦、在朝不保夕,但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厄运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直到有一天,当收割机来到我们那片山林……”
台下众人听到“收割机”三字,便开始嗡嗡嗡起来。
“对,是叫收割机,不是伐木机。因为对他们来说,砍树就像割草一样,车轮比树木还要高。那是一天傍晚,我们一家三口听到远处有动静时,就从屋里冲了出来。可转眼车轮便已到了面前。”
琴鹤边说边仰头望,好像收割机此刻就小山一般立在他面前一样。
“我们三人立刻逃跑,但收割机不是一辆,整片林子都在他们的掌控中。没跑多远,就被卷进了旋转的轮子里。我爸妈当场惨死,我因为人小,只受了点伤。和一堆树木挤在了一起,在机器里待了十几个时辰。最终被吐出来后,我又在林场待到天黑,才趁着夜色逃了出去。
“那之后,我同许多丧父丧母的流浪儿一样,什么地方都去过,什么都干过——为了活下来。生命对我的全部意义,就是下一顿饭在哪里。但是那样也不差,我至少还是个自由>> --